第23章 大虾奶酪法棍三明治 西山水蜜桃
温崇月想要和夏皎分享的有趣事,当然不是和淮黑猪的老乡行友好的切磋。
而是多前和他一办辅导机构的朋友忽然致电,告诉温崇月,找了当时温崇月带课班级学生的一些试卷作业存档。
其中就有夏皎的。
夏皎呆住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留着?”
“办法,”温崇月叹气,“李联是个收集控。”
李联,就是当初和温崇月一块办辅导机构的合作伙伴,夏皎听过他讲写作课,对他的印象就是瘦瘦高高、戴黑框镜的洁癖狂。
他一般不会坐下,每上课的第一件事就是掏出消毒湿巾,讲台反复擦上五遍,会轻轻地放下己的书。
重度收集控的李联有两套房子,不住人,专门用来做仓库,用来分门别类地放置他所有的“纪念品”。
他认这些都是他这一生留下的痕迹,万一今后他飞黄腾达,成了名人,这些东西可是都能直接博物馆的。
夏皎并不觉着这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如今她已经忘掉己当时写的英文作文会是什么。
不过能够想象,一定非常羞耻。
夏皎曾经在整理房间的时候发现了己的语文作文,当时被老师高度赞扬的内容,放在现在就是回看都要昏厥过去的黑历史。
三后,温崇月收李联寄来的夏皎作业和试卷存档。
事实上,温崇月对夏皎的印象已经淡如水,假不是夏皎主提,他早就忘记己曾经教过她,更不要说夏皎提的下雨送她回去这件小事。
温崇月的记忆力并不算差,只是这种细枝末节的东西,不会给他留下深刻印象。隔着多光阴回望过去,像是铅笔留下的痕迹,只剩下淡淡一团晕染。
教夏皎的时候,温崇月已经在读学,性格也收敛了很多。
他少时轻狂气盛,高中刚毕业那会,和朋友组过地下乐队,他是贝斯手,是乐队里性格最好(相对其他人而言),打架时最不多的一个。地下乐队之间冲突时,温崇月沉默地按着人的头狠狠往墙上砸。
后来多久,乐队解散,温崇月读学多久,痴迷钻研技术,和几个学组建团队做黑客。彼时红客联盟早已解散,网络环境监管也少,温崇月带着几个伙伴乘机飞来飞去参加一些比赛,团队里有学经济困难,温崇月便包揽了整个团队参加比赛的花销——当然,这笔钱并不是伸手向温父要,都是温崇月己赚的。
和朋友合伙开设假期的辅导机构就是温崇月的赚钱途径之一。
温崇月少时跑的地方多,做过的事情也多。和其他温室里长的富家子弟不,父母失败的婚姻让温崇月提前感知世界的利己主和人性。
温崇月的物欲值并不高,不过乐于尝试其他享乐、略带有危险性的事物,他在斯图加特尝试过高空跳伞,也曾在福克斯挑战过冰川徒行,去阿拉斯加验直升机滑雪,也和表弟一块儿考取帆船证,驾驶游艇出海。
在这些东西的刺激下,温崇月早就忘记了己教过的学生。他更不会想,顺手帮助的一个腼腆女学生,会在多后成他的结发妻子,他此生的伴侣,枕边人。
周六,夏皎回家探望父母,温崇月白日里去了户外攀岩,归来后拆开李联寄来的包裹,拿妻子读书时候写的作业和当时一些零散照片。
难李联花费心思找齐,温崇月打电过去道谢,李联声音发坏:“行啊你老温,想你当时看上去人师表的,居然找了己学生当老婆。”
温崇月笑骂他:“贫嘴。”
都说字如其人,夏皎的英文字写得规整,不出格,就是当时学生们都统一练的所谓“衡水”。
毕竟是了高考拿高分,整洁干净、易辨认重,温崇月不会对字下过多评价,他只是慢慢阅读着夏皎彼时写下的东西,尝试在回忆中拼凑出这个不擅长社交的女性。
当时的辅导班是小班制度,一个班级里的学生数量少。温崇月做事负责,都说潜移默化,他骨子里有点温父的平和从容,随着龄增加而愈发凸显,授课也耐心。
下课时,来找温崇月问问题和倾诉烦恼的人不少,但夏皎从来有来过。
李联还寄来了当时的照片,夏皎的位置就在窗边。彼时她骨头都定型,要比现在更纤弱可怜的多,瞧着像伶仃无助的鸟,就算是合照也微微低着头,睛中是一种游离之外的茫然,像是无法融入族群的幼鹿,又如失了队伍的雏鸟。
温崇月捏着照片,想夏皎在相亲时说过的。
“有晚上,我错过了车,您开车送我回了家。”
家中无人,窗外只有清风枝,三钱月色越过玻璃入户,温崇月抚摸着膝上乖乖巧巧的温泉,终于从记忆中捕捉一些残片。
他的确送过夏皎回家,不过也是看她可怜,班上的学生只有她是外地人,讲并不怎么标准的普通,常常分不清“n”和“l”。学们逗她讲刘奶奶和牛奶奶,夏皎讲不出,憋得脸红也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