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睡我心上

“你作何要刺激他?”

“我哪有刺激他,是让他知道有媳妇的好。”季平奚捏着长筷为妻子夹菜:“多尝尝这个,清甜爽口。”

郁枝做了公主府名副其实的第二个主子,对公主殿下的畏惧少了大半,为妾时她对季平奚百依百顺,柔顺里藏着许许多多前途未卜的慌张。

好在今时不同往日,她美眸含笑:“你就是爱欺负人。”

关起门来欺负她,走出门去连没成人的皇弟都不放过。

季平奚瑞凤眼扬起,理直气壮反问:“国之储君,关乎国之安稳,早些为皇室诞下皇孙才是正理,莫非你觉得有媳妇不好?”

有媳妇当然好,夜里抱着睡,压着睡,正着睡,反着睡,怎么睡怎么香。

郁枝脸红,低头夹菜吃,不再吭声。

入夜,郁枝趴在她身上手指卷着殿下那缕秀发,长阳公主眸子半睁半阖,懒洋洋的,一副餍足的神情。

“奚奚?”

“嗯?”

季平奚掌心贴着她后脑,微微用力,郁枝潮.红的脸儿埋在她温软的胸前,羞得耳朵快要冒烟:“你又闹。”

一声浅笑。

殿下手松开,美人得以抬起头,水眸情意昭昭,续上之前的话题,问道:“你那晚喂给我吃的丹药,是什么啊?”

药辰子当日老不正经的话回荡于耳,季平奚笑笑:“天下第一风流物,总之吃了大有裨益。”

第一风流物。

听起来就不像是什么正经东西啊。

郁枝拿指尖戳她脸,柳叶眼眯成一条线:“我说这几日为何气血旺盛……”

“怎么个旺盛法?”兴致上来她搂着美人:“想要?”

话音刚落得了美人一记粉拳。

“你又捶我!”

她发出抗议。

郁枝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有欺负回来的一天,小腿踢了踢公主殿下的小腿,笑里藏媚:“我捶不得你?”

捶得,当然捶得。

不仅捶得,还踢得。

季平奚很没骨气地抱着她哄——谁让她就吃她这一套呢,做那事时乖媚,歇了那事凶点未尝不是情趣。

这么想着她眼神流露痴色,郁枝被她目不转睛笑吟吟看着,骨头发软,捡着最得她心时问道:“奚奚,你会喜欢我多久呀?”

嫁人后的甜蜜日子令她总觉得过往是梦一场,又或是现在的甜蜜才是梦,她害怕美梦破碎。

看清她眼底压抑的不安,季平奚唇瓣掀起迁就的笑:“我这人不爱说承诺的话,那就喜欢一天是一天罢。”

话说完被美人狠狠踹了一脚。

“睡觉!”

凶巴巴的。

美人拿背对着她,季平奚挨了踹,大抵也是被她踹习惯,揉揉酸疼的小腿,上赶着将那段柳腰捞入怀:“抱着睡?”

抱紧了,不然万一后半夜再挨踹呢。

郁枝不知她的小心思,眼圈微红:“谁稀罕你抱?”

作势挣扎两下,没挣扎过,咬着银牙在那生闷气——说句好听的哄哄她又怎样?

她不禁想起从前,从前的‘四小姐’在床上嘴甜多了。

现在怎么就懒得哄她了?

得到了就不珍惜,倒是继续给她灌迷.魂汤啊!

她委屈地不行,没一会大滴眼泪扑簌簌掉下来,浸润枕侧。

“哭了?”季平奚扳过她身子——美人泪光闪烁,咬着唇委屈屈地看她:“不要你哄。”

她口是心非,边说边掉泪。

“哭什么?”长阳公主忍着无措为她擦眼泪:“就那么想听甜言蜜语?”

嫁了人,她这性子一天比一天娇,季平奚不知怎的看她哭成小花猫的模样心疼又想笑。

看她这时候还笑得出来,郁枝更气了,本压得住的哭腔一下子压不住:“赶明我就、我就进宫,和母后告你一状……”

好巧不巧末尾没忍住打了个哭嗝,好不容易聚起的气势顿时没了,呆怔之后哭得好大声。

季平奚快被她的娇妻笑死了,搂着她肩膀亲亲脸蛋儿再亲亲眉心,好声好语哄道:“我都为你遣散所有的‘艳姬’,出门也不多看其他女人一眼,枝枝,你怎么就对我那么不放心啊。”

“你看过好多女人,还给她们作画……”郁枝哭得脑袋发懵,记性却好,曾经的一桩桩一件件全都记在她记仇的小本子,只等寻着机会拿出来谴责某人一番。

这事是公主殿下理亏,她不反驳。

郁枝恃宠而骄想推开她,被抱得死死地,气得小红脸成了小白脸:“你放开我!我不和你睡了!”

“不和我睡和谁睡?”季平奚板着脸:“普天下除了本公主还有谁敢动你一根手指?”

她醋劲上来,小脾气也跟着上来:“以后哪个臭男人敢盯着你直勾勾地看,我就挖了他的眼睛,以后哪个女人敢对你抛媚眼,我就……”

“你就怎样?”郁枝止了泪,好奇道。

“我就明明白白告诉她,你是我的女人,这辈子都是我的人,觊觎有妻之妻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