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第3/3页)

木蓝哭声一噎,泪水滚滚落了下来:“他们说,他们说,是世子在西北出了事!”

这一声不啻于列缺霹雳,打在她身上,顷刻间抽走薛稚的所有生气。

她似一只失了依凭的纸鸢软软地跌落下来,肺腑间五脏欲裂,漫开的疼痛有如藤蔓将心脏缚住,疼得她不堪负荷地压弯了脊背去。张了张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傍晚桓羡回来时,薛稚已收拾好了零落破碎的心绪,背对着他坐在食案边,一只手扶着桌案,手边,那牒特意要来的金乳酥一动未动。

殿中除她之外一个人也没有,连蓁儿也不在,气氛诡异寂静得可怕。

桓羡微觉纳罕。

“怎么了?”他走至她身后,温暖有力的大掌轻轻落在她颈后背上,“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穿得这样单薄,也不怕着了凉。”

薛稚没有回头。

“哥哥。”

一霎的寂静后,她声音如水滴清漏般响在空阔的大殿,有种莫名的哀凉感:“我想问你一件事,你不要骗我。”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