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2/4页)
一个球走了,安安踢着球又来了,苏雪桢就这么来来回回,累得气喘吁吁,慢慢没了力气。
这时平平又踢过来一颗球,“妈,球!”
苏雪桢一个晃神没踢到,球咕噜噜滚远了,她累得不行,抚着胸口大喘气坐到椅子上,断断续续说:“不行,妈要歇一会儿。”
过去岑柏陪玩能连续两三个小时都不累,苏雪桢就不行了,运动量不够,平平感觉到了爸妈的体力差异,抱着球不踢了,安安还是第一回 见妈妈脸色这么苍白的样子,担心走了过来,“妈?”
岑柏还没到家不能接她的班,苏雪桢不想扫兴,摸了摸女儿的头,对他们说:“没事,你俩玩,妈在这看。”
孩子嘛,有人陪就好。
平平安安重新振奋起来,两个人在门口你一脚我一脚踢着球,不仅会运球,还会灵敏躲避。
不得不说,爸爸带出的娃确实要结实不少,俩孩子每晚都会在大院里玩球,身上肌肉摸着都比同龄孩子结实,也不常生病。
张光香这会儿在厨房擀面条,一直看着有点无聊,苏雪桢寻思找点活干,进屋拿了篮菠菜出来择菜,就这一进一出的功夫,平平安安不知道因为什么就吵了起来。
平平歪着头睨安安,表情不悦,“不打头。”
打球不打头,这是原则性问题。
安安噘嘴,拍了拍自己小腿,意思是你也打了我腿,“你打。”
平平哼了声,哎呦呦,来气了,安安愤怒地把球一脚踢开,甩手就走。
苏雪桢头皮发麻,偏偏刚才她还不在场,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主持公道都不知道该站谁那边,只能把两孩子重新聚到一起,“站好。”
哪怕站到一排,平平安安还是固执地不看对方。
苏雪桢蹲下来,一手牵一个,“一个个来,跟妈妈说到底为什么闹脾气?”
平平看了安安一眼,没说话。
安安看哥哥不说,也来劲了,扭头不语。
苏雪桢又问了遍,“都不说?”
安安本来就不喜欢喊哥哥,生着气呢,眼下更是直接喊名字,摸着小腿委屈道:“平平,痛痛。”
这个年纪刚会说些很简单的短语,苏雪桢给她翻译了下,“平平打你了?”
安安:“昂。”
平平仓皇解释,拍拍自己的头,“打头。”
苏雪桢再次翻译:“你说妹妹打你头了?”
平平点头。
踢球难免会碰到,要真论了先后,估计还要再论个轻重,这事真就说不清了,苏雪桢只能给他们讲道理,“爸爸怎么说的,球是用脚踢的,不能踢到对方身上,会疼的。”
“我相信你们都不是故意的,互相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好不好?”
张光香出来拿菠菜,一眼就猜到发生了什么,“又干架了是吧?”
双胞胎关系好的时候是真好,谁都比不上,当然吵架也是家常便饭,打起来的时候谁劝都没用,晾一会儿,两个人又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和好了。
这时候谁先道歉又成了问题,学了太多儿童心理方面的知识,苏雪桢反而不如普通家长放得开,顾及太多东西,不如张光香干脆。
张光香建议:“你俩都打了,扯平算了。”
“都别气了。”
平平安安今天就犟上了,没一个松口要道歉的。
岑柏下班回来就见俩孩子硬挺挺站在门口,双双生闷气的模样,他纳闷:“这是咋了?”
苏雪桢站起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他说了下,岑柏瞬间了然,转头看了看平平安安,直接问:“谁打的头?”
安安怯怯站出来。
“打球不能打头,无论谁先动手,打头就是最不对的。”
岑柏命令安安,“摸摸哥哥的头,跟哥哥道歉。”
苏雪桢跟张光香性格柔和,对两个孩子都舍不得说重话,岑柏就不同了,平时陪玩该怎么玩就怎么玩,但一到原则性问题就很严厉,安安也知道爸爸性格,很快转变了态度,听他的话摸了摸平平的头然后道歉,“对不起。”
岑柏又看向平平,“平平?妹妹给你道歉了你现在该怎么做?”
平平犹豫了几秒,也跟安安道歉,一场兄妹吵架就这么被岑柏不到一分钟解决了,和好以后,岑柏把球踢出去,“继续去玩吧,等一下吃饭的时候再回来。”
亲兄妹之间能有什么仇,互相道过歉以后又和和美美去玩了。
平平安安在家谁都不怕,就怕这个爹,每回只要他发话就乖乖的,张光香不得不佩服,“这俩孩子就听你的话。”
“不是听我的话,是你们俩舍不得训。”
苏雪桢因为这段时间缺乏对孩子的照顾,心里愧疚,再加上总要顾及孩子自尊和情绪,教育起来束手束脚的,张光香就更不用提了,有啥事只会自己说两句,也不会怪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