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很烂
徐燕芝从榻上翻身而下时, 每一个动作都牵带着她腿根肿痛不已。
尤其是崔决那地方,与她的不太适合,卡到一半她就受不住了。
她的脚尖先着地, 细软的羊绒毯似乎是站在云里那般舒适。
她不知道崔决是怎么计划这次出逃的, 不过她唯一能肯定的是, 他定是派人仔细打整过他这辆马车。
先就说榻上的软衾,地上的毯子都是崭新的。
再说榻下颌榻边的柜子里的物什, 也是满满地堆在抽屉里, 并未上锁,里面除却干粮还有换洗的衣物, 好几贯钱币和白花花的银两, 足够两个人下辈子衣食无忧的了。
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杂物也整齐地归置在柜子中, 以备路途中的各种不时之需。
就连矮几上的香,都是在出逃时新点上的。
种种的一切,都在跟她诉说, 自己现在和崔决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还是……先在他身边待着以保温饱, 再等天下局势如何。
如今,当年她天真地想着重活一世定要求得一个好夫君这件事变成了后话, 于她来说最要紧的事,是到当年的真相, 夺回阿娘的尸骨, 为阿娘报仇。
没关系,她自己安慰自己, 无论如何, 徐燕芝都会坚强地活着。
毕竟, 她什么苦没吃过嘛!
她纾解了一通,发现因为这春意浓而意外失去的清白, 好像是其中最不重要的芝麻小事。
孽缘。
她的眉心微微一蹙,两条白腿下意识地蹭了蹭,
低头一看,才发现是腿侧缓缓滑落的□□,滴在摔在地上的肚兜上。
她不甩了甩脑袋,先往近处想——
比方说,找到一个干净的帕子,把它们都给擦掉!
她在回忆中搜刮方才崔决扭的哪个抽屉,一通乱找,结果几个抽屉里都是一堆杂物。
她差点都想用她的肚兜擦了,反正也脏了。
幸好,她在最后一个抽屉找到了干净的新帕子。
她坐在榻边,微微勾着腰,借着烧到滴蜡的烛火,一点一点将兜不住留下来的水都擦干净。
崔决重新上车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如画美景。
少女的长发松松垮垮地垂到一边,并不影响任何,反倒显得慵懒。
一缕微湿的发丝贴着半脸,绕过下颌线,打着卷。
螓首微垂,一双水瞳中满是泪雾,像是泛着光的珍珠。
黄晕为少女姣好的肌骨渡上了一层匀称的蜜色,尤其是她手下的动作,那么轻柔的拂过发红处,留下一层不算光洁的水。
直叫他喉咙发紧。
“我来帮你擦。”
“你?”徐燕芝揽过身旁的软衾覆盖在身上,遮住重要的位置。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虽然方才是跟崔决坦诚相见了,但也不至于让这些事都由他代劳。
崔决不知为何,心中烧起一股无名火,短短两句话,九个字,就搅得他心神不宁。
凭什么呢?
凭什么这么排斥他。
他自当气闷,拽着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将她从那片蜜光中拉走。
带到矮几前,只需轻轻一推,她就像没骨头一样地被推到地上。
在她的脊背即将贴地之前,他还是伸手垫住了她的后颈。
“你自己看不见的。”
说罢,他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打开她的腿。
热乎乎的帕子覆盖上来,让她整个人忍不住抖颤了下。
透过一层湿润的软帕,轻轻抚弄,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圆润的指甲不轻不重地划过鼓囊间的缝隙。
徐燕芝皱着眉,半阖着一双美目,青丝缠着他的手。
她不明白他是不是想继续的意思。
但她着实不想继续了。
她本和崔决半推半就,就是因为他那一群赖爪亲戚算计了她,身边只有一个男人,若是为了一点脸皮没狠下心来解了这破药,就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若是被这种药伤了身子,那今后才难过。
现在她清醒了,知道他们二人本就是逃命,还没太安全,在车里作乱一宿又算什么道理。
她在上辈子时,和崔决相处的最快乐的那段时间,因为门第礼法森严,越是在这种陈规威压下,他们越会偷偷寻找一些隐秘的刺激。
当然,现在再来看崔氏的礼法,简直就是个笑话。
但事到如今,却做到了最后,而且按照上辈子的那些成果来说,好像不是很理想。
她没由来地咧开嘴角,却被崔决敏锐地捕捉到。
问她:“你笑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在报复她,她感受到她那处被两根手指拨开,温热的帕子伸了进去,下意识地就蹬了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