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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那部分是真的。”斯特莱克说。

所有媒体对尸体损毁情况的报道一致。

“嗯,那是真的,”沃德尔语气沉重,“‘夏克韦尔开膛手’。真是个脍炙人口的名字。”

“目击者呢?”

“没人看见任何东西。”

“那‘迷恋者’和他的摩托车呢?”

“排除了,”沃德尔表情严肃地承认,“对于希瑟的死,他有十分牢靠的不在场证明——亲戚的婚礼。对于其他两起案子,我们也没有足够的证据指控他。”

斯特莱克感觉沃德尔还有别的事要告诉他,就耐心地等着。

“我不想让媒体知道,”沃德尔低声说,“我们认为,他还杀过另外两个女人。”

“老天,”斯特莱克从心底感到震惊,“什么时候的事?”

“很久了,”沃德尔说,“利兹区的未解决谋杀案,二〇〇九年。一个妓女,卡迪夫人,被人用刀捅死。他没从尸体上砍下任何部位,但是拿走了死者一直戴着的项链,把尸体扔在城外的水沟里。过了两周,尸体才被人发现。

“然后是去年,一个女孩在米尔顿凯恩斯被谋杀并肢解。她叫萨迪·洛奇。警察逮捕她的男友。我都调查过了。这个男友的家里人做了很多工作,最后他上诉,接着被无罪释放。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他做的,他只是和死者吵了一架,曾经用折刀威胁过别人。

“我们找了心理学家和法医鉴定组调查五起案子,结论是它们有很多共同点,足以证明罪犯是同一个人。他应该有两把刀,一把砍刀,一把弯刀。受害者都是弱势群体——妓女,喝醉的女人,情绪不稳的女人——受害者都是在街上被他带走的,只有凯尔西例外。他从所有死者上都拿走了纪念品。现在还无法确定能不能从死者身上取得相同DNA,估计希望不大。他应该没有和她们发生过性关系,他的兴趣不在那方面。”

斯特莱克饿了,但觉得还是不要打断沃德尔闷闷不乐的沉默。警察又喝了些啤酒,避开斯特莱克的目光,说:“我在查你那几个人。布罗克班克、莱恩和惠特克。”

也他妈差不多是时候了。

“布罗克班克挺值得深究。”沃德尔说。

“你找到他了?”斯特莱克的啤酒杯停在嘴边。

“还没有,但我们知道他是布里克斯顿一家教堂的常客,直到五周前。”

“教堂?你确定是同一个人?”

“身材高大的退伍士兵,曾经的橄榄球运动员,长下巴,一只眼睛陷进去,菜花耳,黑发,平头,”沃德尔倒背如流,“名字叫诺尔·布罗克班克。身高六英尺三四。浓重的北方口音。”

“是他没错,”斯特莱克说,“教堂?”

“等我一会儿,”沃德尔说,站起身来,“我去方便一下。”

为什么是教堂呢?斯特莱克心想,走到吧台边,又要了两杯啤酒。酒吧里的人渐渐多起来。他拿着菜单和啤酒一起回到桌边,无法集中精神。合唱班的小女孩……他不会是第一个……

“这下舒服多了,”沃德尔回来了,“我还想出去抽根烟,待会儿——”

“你先说完布罗克班克的事。”斯特莱克说,把啤酒推到他面前。

“说实话,我们找到他纯属偶然,”沃德尔说,坐下来接过啤酒,“我手下的一个人在跟踪一个本地毒贩头子的母亲。我们不相信这位母亲有她自己说得那样清白,就派人跟着她去了教堂,结果布罗克班克就站在门口,分发赞美诗集。他不知道我们的人的身份,就和他攀谈起来,我们的人也不知道有人要找布罗克班克。

“过了四周,我们的人听说我正在为凯尔西·普拉特案找诺尔·布罗克班克,就告诉我,他一个月前在布里克斯顿遇到过叫这个名字的人。你瞧,”沃德尔说,露出远不及平时开心的微笑,“我对你提供的线索还是很上心的,斯特莱克。经过名模兰德里案,只有白痴才会无视你的意见。”

你在“挖掘工”马利和“迷恋者”身上都无功而返后,才想起我来,斯特莱克心想,但在发出赞叹和感激的声音后,然后回到刚才的话题。

“你说布罗克班克已经不去教堂了?”

“是啊,”沃德尔叹了口气,“我昨天去了一趟,和那儿的教区牧师聊了两句。他很年轻,充满激情,那是座内城区的教堂——你了解那种人。”沃德尔说。他这次说错了,斯特莱克对这个职业的了解仅来源于军队牧师。“他和布罗克班克谈过很久。他说布罗克班克一直过得很辛苦。”

“大脑损伤,因病退役,失去所有家人,诸如此类的废话?”斯特莱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