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2/4页)

“你富有卓越的洞察力。”波洛身子向后靠去。

“我想知道您去那儿的企图,”大卫说,“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拦下您的车。我希望您能停下来,给我透露些什么。她是我的女朋友,我想您是知道的。”

“我知道应该是这样。”波洛谨慎地说,“如果是这样,你应该知道她身在何处。不是吗,先生?不好意思,我想我只知道你的教名是大卫,你姓什么?”

“贝克。”

“贝克先生,或许你们俩吵架了。”

“没有,我们从未吵过架。您为什么会以为我们吵架了呢?”

“诺玛·雷斯塔里克在周六晚上或是周日早晨离开了克劳斯海吉斯的老房子。”

“视情况而定。有一班早班车,十点多就可以抵达伦敦。她上班就会迟到一点,但是也不会迟到太久。她总是在周日晚上坐车回去。”

“她周日晚上离开了,但是她没有回到博罗登大楼。”

“应该没有吧。克劳迪亚是这么说的。”

“这位瑞希-何兰小姐,她的名字是这个吧?她是感到惊讶还是担忧呢?”

“天呐,不,她为什么要那样。那些姑娘,她们才不是一直都紧盯着彼此呢。”

“但是你认为她是回到了那里吗?”

“她也没去工作的地点。我告诉您,她公司那边也对她忍无可忍。”

“贝克先生,你担心吗?”

“不。当然了,我的意思是,嗯,我怎么知道。我看不出我有什么要担心的,只是时间在流逝。今天是星期几?星期四吗?”

“她没跟你争吵吗?”

“不,我们不吵架。”

“贝克先生,可是你在担心她。”

“这跟您有什么关系呢?”

“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据我所知,她家那边出了些问题。她不喜欢她的继母。”“一点都不奇怪。她是个泼妇,那个女人就像钉子一般强硬。她也不喜欢诺玛。”

“她最近生病了,是吧?她还去了医院。”

“您说的是谁——诺玛?”

“不,我说的不是雷斯塔里克小姐。我是说,雷斯塔里克夫人。”

“我想她去过疗养院。她没理由这么做。要我说,她强健得如一匹马一般。”“雷斯塔里克小姐厌恶她的继母。”

“她只是有时候有点心理不平衡。诺玛,您知道的,一条道走到黑。我告诉您,姑娘们总是厌恶她们的继母。”“这分憎恶能让她的继母生病吗?病得都要住院了。”

“见鬼了,您究竟指的是什么啊?”

“可能是园艺,或是使用除草剂。”

“您说除草剂是什么意思?您是否在暗示诺玛在谋划着,想去做——”

“人们总是会议论。”波洛说,“邻里们都在四下八卦。”

“您的意思是有人说诺玛试图毒杀她的继母吗?真是荒谬,荒谬极了。”

“这不可能,我也这么认为。”波洛说,“实际上,人们并没有这么说。”

“啊,抱歉,我误会了。但是,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亲爱的小伙子,”波洛说,“你知道,谣言四处散播,这些谣言几乎都是指向同一个人——一位丈夫。”“什么,可怜的老安德鲁?在我看来这太不可能了。”

“是的,是的,对我来说也不可能。”

“那么,您去他家那里是要做什么呢?您是一位侦探,不是吗?”

“是的。”

“然后呢?您是要做什么?”

“我们存在意见分歧,”波洛说,“我到那里去不是为了调查任何可疑或是可能的下毒案件。请原谅,我不能回答你的问题。你明白吧,这一切都是机密。”

“您这么说到底是为什么?”

“我去那儿,”波洛说,“是为了去拜访罗德里克爵士。”

“什么,那个老家伙吗?他就是个老糊涂,不是吗?”

“他是一个拥有很多秘密的男人,我并不是说现在也如此,但他的确知道很多。在过去的那场战争中,他有很多故事,熟知一些人。”

“但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是的,是的,他本人经历过的事确实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是你没有意识到有些事或许现在还有用处吗?”

“什么类型的事?”

“脸孔。”波洛说,“或许是那种很有名的脸孔,罗德里克爵士会认出来的。面容,言行举止,谈话的方式,走路的样子,一种姿态。人们都记得,你懂的。老年人。他们记得的不是那种发生在上个月或是去年的事,而是那些几乎发生在二十年前的事。他们会记得那些不想被人记起的人,并且他们能告诉你关于某个女人或是某个男人牵涉的一些事。我这么说有点含糊不清,你能懂吧。我去找他是为了打听点消息。”

“您去找他是为了打听点消息,是吗?那个老家伙吗?老糊涂。那么他给你透露了什么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