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假面(第3/4页)

“你们看,”他继续道,食指抬了起来,“当我察觉到那个带假面的人消失了……”

“什么?”哈德利说。

“假面。我没说清楚吗?”

“不。我们想确认一下,米尔斯先生。屋顶上怎么样了?”

“看上去没有印记,你看,”他说,张大眼睛闪着光。他笑了,目不转睛,似乎有了灵感,即使它有时看起来是个相当愚蠢的灵感。他再次抬起食指,“我重申一下,先生们,当我得知假面人真的消失了,我感到很困惑……”

“为什么?”

“因为我自己看着这门,我想那人没有出来。对。有两个办法,一种办法他借助绳子上到房顶,或者从烟囱爬到房顶。这有一个简单的数学定理。如果PQ=pq,同样PQ=pq+pb+qa+ab。”

“嗯?”哈德利说,“怎样?”

“在走廊的尽头你会发现,如果门打开了,你就能看见,”米尔斯继续说,带着一种坚定的语气,“我的工作室在那。从那有一扇门通向阁楼,再通向屋顶的活板门。打开活板门我能清楚的看见屋顶的两边。雪上没有任何印记。”

“你没有出去?”哈德利问。

“没有,我不能留下自己的脚印。”

菲尔博士变的容光焕发。他看起来很期待看到这样的情况,像玩具一样摇摆着身体。

“接下来呢,我的孩子?”他急切的问道,“我说,你怎么想的,当你灵感突发想出那个方程的时候?”

米尔斯仍然笑着,意味深长。“啊,请看,我是一个数学家,阁下。我从来不允许自己预见。”他抄起手,“但是我希望能引起你们的注意,先生们,尽管我的主要意思是说他没有从门离开这。”

“假设你告诉我们今晚发生的事完全正确的话,”哈德利急促地说,手在前额挥过。打开他的笔记本,“现在简单了!我们逐渐明了了。你为葛里莫工作多长时间了?”

“三年八个月,”米尔斯露出他的牙齿。蓝坡注意到,在笔记本的法律效力下,他尽量作出简单的回答。

“你的工作是什么?”

“主要是处理信件和一般的秘书工作。通常帮助他准备他的新书《中部欧洲迷信起源及历史》,一起……”

“就这样。屋子里住了多少人?”

“除了葛里莫和我,还有4个。”

“是的,是的,好吧。”

“啊,我想!你希望知道他们的名字。萝赛特·葛里莫,他的女儿。杜莫夫人,管家。葛里莫年长的朋友,德瑞曼。一个女仆,我还不知道她的姓,但是她的名字叫安妮。”

“今晚案件发生时这儿有多少人?”

米尔斯向前蹭了蹭,站稳了,想了一下:“我不能完全肯定。我只能告诉你我知道的。”他退了回去,“在晚餐结束的时候,7点半,葛里莫去他的工作室。这是他星期六晚上的习惯。他告诉我他不希望在11点前被打扰,无论是谁。他说,但是,”——年轻人前额再次冒出了汗,尽管他尽量保持镇静——“他说,但是,在9点半他有一个客人。”

“他说是谁了吗?”

“没说。”

哈德利身子向前靠:“过来,现在,米尔斯先生!你有没有听说有人恐吓他?你有没有听说发生在星期三晚上的那件事?”

“我,呃,我听说了,的确。实际上,我就在Warwick客栈。我猜想是曼根告诉你们的?”

带着不安的表情,他讲述了那个故事。同时,菲尔博士站起来四处查看,他那个晚上查看了好几次。他似乎对火炉最感兴趣。蓝坡因为已经听过那个客栈事件的大纲了,所以他没去听米尔斯说,他看着菲尔博士。博士查看着溅到沙发上面和右边的血污。在壁炉地面上有更多的血迹,虽然它们在黑色地毯上很难分辨。

那儿有过挣扎吗?蓝坡看见,火钳竖在火炉旁架子上,如果在壁炉前打斗火钳就会掉下来。煤火在一堆烧焦的文件下几乎要熄灭了。

菲尔博士自言自语。他跳起来检查着盾牌。蓝坡对纹章不大感兴趣,看起来盾被红、蓝、银色分隔开。上面是一只黑色的鹰和一轮盈月,下面那个标志像是象棋上的车。尽管颜色较深,它显示出粗野的气氛。菲尔博士在咕哝。

他什么也没说,他开始检查火炉左边书架上的书。他赞叹了一下藏书。接着他一本本的把书抽出来,浏览标题页,再塞回去。他也检查书架上那些看起来破烂不堪的书。他掀开书皮,不断发出声响。接着,他站起来,向正在兴奋交谈的人挥动书。

“我说,哈德利,我不想打断你们,但是这很奇妙,也很有启发性。Gabriel Dobrentei, Yorick es Eliza levelei,2本。Shakspere MindenMunkdi,9本不同版本。还有这个……”他停下来,“嗯,哈,你知道吗,米尔斯先生。它们都没有封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