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聂长生
“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事吗?”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人隔着大铁门,警惕地望着舒逸和沐七儿,舒逸微笑着轻声说道:“我们是《燕京晨报》的记者,我们听说了聂先生的事情,想来做个采访!”
穿黑西装的年轻人不耐烦地说道:“对不起,我们不接受任何采访,这是私人住所,请你们赶快离开,不然我就报警了。”舒逸说道:“你把这个交给高阳女士,哦,现在应该叫她聂先生了,你把东西交给她,由她决定见不见我们,好吗?”见舒逸说得煞有介事,年轻人皱了下眉头,把舒逸递过去的纸片接住:“好吧,那你们在这儿等着。”
年轻人进去以后,沐七儿好奇地问道:“那是什么?”舒逸淡淡地说道:“我只不过写了几个字,碰碰运气。”沐七儿问道:“什么字?”舒逸笑了笑:“我写的是我知道真相!”
沐七儿也笑了:“这不是在骗人吗?”舒逸耸了耸肩膀:“我只知道不管怎么样她都会见我们的!”沐七儿哪里肯相信:“为什么啊?”舒逸说道:“如果她真是灵魂附体,那么她不必太在意对媒体说真话,虽然听起来离奇,却是经得起考证的,与其让媒体乱写一气,不如把实情告诉媒体,寻求舆论的支持。”
“反之,如果她所谓的灵魂附体只是个谎言,那么这就应该是他们精心布的一个局,做贼心虚这个道理你该知道吧?这样她看到我这字条的第一反应就会觉得自己是不是什么地方出现了纰漏,她想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打听我们都知道了些什么。”
沐七儿缓缓地点了点头,舒逸的分析有些道理。
不一会,黑西装出来了,他望着舒逸和沐七儿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他打开铁门:“二位请进。”将舒逸他们让了进来,他重新关上了铁门,然后说道:“请跟我来吧。”
这是一幢三层的小洋楼,带了一个大花园,看来聂家确实很有钱,而聂长生这个人也很懂得享受生活。这楼就在海面,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倒是一处好所在。
进去后就是一个大客厅,一个三十几岁看上去很是美艳的女人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的身后站着一个年轻美丽的女人,一身职业装,看上去不是助理就是秘书。舒逸见过这女人的照片,她就是高阳,名字很男性化。
她穿着一条黑色的连衣长裙,黑色的高跟鞋,脸上化着淡妆,看样子不是刚从外边回来就是正准备出去。黑西装年轻人上前轻声说道:“聂先生,他们来了!”女人抬眼看了一眼舒逸和沐七儿,淡淡地说道:“坐吧!”舒逸和沐七儿从容地在她一侧的沙发上坐下,一个老妇人忙端了茶上来。
“说吧,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女人的语气很是冰冷,好像认定了舒逸和沐七儿是来敲竹杠的一般。
舒逸望着她,平心而论,这是一个很有味道的女人,人长得漂亮,身上还散发着高贵的气息,举手投足之间也显现出高雅的气质。俗话说,三代才能够培养出一个贵族,这女人的来历也不简单。
国安方面当然早就查过了高阳的底,可奇怪的是他们调查的结果是高阳之前只是西北的一个农妇,自小一直在乡间长大,甚至只念过几年小学。虽然在那十里八乡也算是一等一的美女,却不可能有这样的气质和风度。
高阳七年前就嫁人了,可她过门才一个月,丈夫就死了,她丈夫在外打工,做的是建筑的活,从脚手架上摔下来摔死的。高阳于是就成了寡妇,好在他们也还没有孩子,高阳并没有受什么拖累。
只是丈夫死了以后她并没有再嫁,不是她不想嫁,而是每次只要男人和她处对像总是会发生一点祸事,于是在当地她就而了个扫帚星,瘟神,便没有男人再敢打她的主意。
她就一直在家里和父母一起过日子,帮着干些农活。一直到聂长生出事后的第二天,她突然就离开了西北农村,只身来到了南海,家里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儿,还报了警。来到南海以后她像是变了一个人,她忘记了自己过去的一切,只认定自己就是聂长生,而且她的生活习惯、穿着打扮也变了,甚至内在的气质也发生了变化。
国安就是因为这许多无法解释的原因,负责调查的那两个侦察员最后才真正认定了她真是被聂长生的灵魂附体了。
舒逸搓了搓双手:“我究竟应该称呼你高阳小姐好呢还是应该叫你聂先生?”女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我想你还是叫我聂先生吧,虽然听起来确实有些别扭,可这却是事实。”
舒逸点了点头:“好吧,聂先生,我们接到报料,就是说聂先生你去世之后灵魂附在另一个人的身体之上,你也知道,这样的事情说起来是很玄的,外界也传得沸沸扬扬,什么样的版本都有,我想传闻太多对于聂先生你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所以我觉得聂先生最好能够亲自站出来,把事情的经过公诸于众,这样很多谣言也就不攻自破,更重要的是也能够为聂先生正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