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特殊的礼物

大凯说完我顿了几秒钟,电话那头的大凯也没有在说话,好像是在等着我的回复一样。我偷偷瞥了一眼,沙发上的夕羽惠和夏夏,二人完全没有在意接电话的我,还是在眉飞色舞的聊着天儿。

于是我压低声音,小声的对大凯说道,“说话就说明白,别说半截话。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要是现在说话不方便,就咳嗽两声。”

马上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大凯的咳嗽声。我心里不由的开始纳闷,大凯现在在哪儿?用手机打电话,说话怎么会不方便呢。难道是车上留下的东西“不方便”?我马上交代了大凯几句,让大凯现在赶快来我们家,我去小区门口等着他。大凯应了一声,马上就匆匆的挂了电话。

“怎么了?大凯又要来蹭饭?看你神情有点紧张,还担心大凯把咱们吃穷了吗?”夕羽惠笑着问道我。

我勉强的冲夕羽惠挤出了一个笑容,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我并没有告诉夕羽惠,大凯来给我送东西,而是说四爷手里的公司,在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出了点茬子,大凯来找我商量商量办法。说完我就快速从衣柜里,拣出一件外套披在身上马上出了家门。后面夏夏好像还在和我说着什么,我走的太急也没有听清。

一路上我都在琢磨,大凯说车上给我留下的东西到底会是什么。通过大凯说话的语气,这东西肯定不一般,不然大凯不可能刚刚分开,就马上急匆匆的要来给我送。再就是,大凯说暗示自己说话不便,可能因为在刷车的时候,车里留下的东西被洗车人员发现后,引起了一些不便而造成,我想大凯刚才应该还在刷车的地方。我想这东西应该是爷爷或者是风干鸡留下的,至于留下东西的目的,可能是给我们传达什么讯息。

我站在小区的门口,潍坊的寒风已经有些凛冽了,风一吹我就觉得脸上好像有刀子刮过一样。我清楚的记得,在去仙山之前,潍坊的气温还算不错,出门也不用套厚衣服,短短二十几天再次回来的时候,出门在外的人浑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已经是另一番景象了。我也不禁有些感慨,想不到我们在仙山待了这么久,连最基本的时间观念,我都已经有些模糊了。或许因为最近潍坊天气一直不好,在下班的时间段,街上也看不到车水马龙的场景,我只能看到零零星星的几辆车,从我身前驶过。街上除了傻站着的我,就是不辞辛劳地保洁人员了。

大约十几分钟之后,我才看到大凯的车子,一阵飞奔朝我着飞过来,在我身前猛地一个急刹车,大凯刚摇下车窗,我就破口把大凯一顿海骂,“你他妈的有点时间观念吗?你再不来我就快冻成冰雕了。这种破天儿让我在外面等这么久。潍坊这种天气,就是狼来了,都要在这冻成狗了……”

大凯也不回嘴,急忙对我说道,“别废话了,快点上车。”说着就把后排的车门拉开了。我赶紧钻上车,大凯也没停留,直接把车开进了小区里面。

我迫不及待的问大凯,车里究竟留下了什么东西?大凯先是啐了一口,然后又骂骂咧咧的开始骂道风干鸡,骂了好一会儿,我也不知道他是哪来这么大的火气。于是对车里留下的东西,更加的好奇了。

大凯把车开到我们楼下后,问我夕羽惠是不是在家?见我点头答是后,大凯又拿起电话,让我给夕羽惠打个电话,说是把夕羽惠也叫下来,不然就凭我们俩,肯定也搞不明白车里留下的东西。

大凯说了一路了,都没有告诉我车上留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于是我略带愠怒的对大凯说道,“别和一娘们儿一样,扭扭捏捏问你半天,车上留下的是什么东西,你也不说。先别扯别的了,把东西拿出来我先看看,咱俩搞不定再把小惠惠叫下来。家里现在供着一尊大神,小惠惠要是下来,大神也就跟着一起下来了。所以咱俩能解决的事儿,就别叫夕羽惠了。”

大凯反应倒是很快,马上问道我,“夏小姐那小祖宗还在你家啊?”我无奈的点了点头。

大凯叹了一口气,用安慰的眼神看了看我。便从他外套的内兜里,掏出了一包黑色布,包裹起来的东西。这东西大约有手掌大小,看起来和我们在圆顶八角屋时,风干鸡递给爷爷的那个包裹有些类似。

我从大凯手中接过这黑布包裹,放在手里先是掂量了一下,发现这东西倒是不轻,这东西放在秤上很是压秤。外面包裹的黑布,是一层磨砂式样的呢绒布,隔着黑布摸起来,里面的东西很是坚硬。我见这黑布包裹的上下部分,有很大的差异,下面包裹的很紧实,而上面则包裹的有些松散,黑色的布缠绕了也没几圈,手指一用劲,就能把上面包裹的黑布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