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老照片(上)

这一排圆顶八角屋,每一间屋子之间都是错综分开,没有一间屋子与另一间是并排在一起。照片中这些圆顶八角屋,像是一条没有尽头的长蛇,从照片的一端,一直延长到另外也一端,看不到圆顶八角屋的尽头。

看到这张照片,我越发感到奇怪,这是我们曾经去过的塔甫图吗?我清清楚楚的记得,塔甫图那些圆顶八角屋,排列的整整齐齐,毫不夸张的说甚至每间屋子的间距,全部都是一样的。为什么现在照片上这些圆顶八角屋,会是歪歪扭扭的情况呢?难道是后来这些屋子被改动过了?

照片拍摄于1949年十二月,距离我们去的时候,二者也相差了进六十多年。房屋有改变或许还可以理解,但是塔甫图地里位置偏僻,又几乎是没有人烟,犯不着整理这些圆顶八角屋。再说了,要把这么多歪歪扭扭的圆顶八角屋,整理成整整齐齐的样子,想必也不是一个小工程。

细心一想,房子被整理的可能性似乎又很大。因为我们在塔甫图的时候,发现在那些圆顶八角屋的下面,都有一个类似于“地下室”的屋子,那里面存放的是一口奇怪的棺材,也就是夕羽惠当时说的水棺。我记得夕羽惠那个时候说,很有可能是先有水棺,才有的这些圆顶八角屋。圆顶八角屋是依照这些水棺建造。很可能圆顶八角屋,曾经就是那种蜿蜒像蛇一样的排列,但是后来根据那些水棺的存放位置,圆顶八角屋又进行了重修,所以才变成了我们当时看到的,整齐划一的样子。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夕羽惠和夏夏,夏夏虽然没有去过塔甫图,但是觉得我说的挺有道理,毕竟这一连串事情,都有因果联系。那些圆顶八角屋的改造,十有八九就是因为那些奇怪的水棺。

可是夕羽惠却不是这么想。她的想法与我截然相反,夕羽惠觉得这些屋子,根本就没有改变过位置!

我看夕羽惠脸上一脸的认真态度,于是小声的问道夕羽惠,“开什么玩笑,咱们可是亲眼见过的,那些屋子排列的太过整齐了。我都从来没见过,那种平房能排列的如此整齐。咱这次‘眼见为实’的理论错不了。”

夕羽惠摇了摇头,分析的对我们讲,在塔甫图那种地质情况下,想要反复打地基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而且如果移动某一间圆顶八角屋,不仅会在地表留下痕迹,而且还会对临近的屋子产生裙带影响,这些屋子的水平高度不会是平行,而是产生陡高的“度”,以保证屋子移动过后的稳定性。夕羽惠马上又举出我刚刚说过的话,因为那些圆顶八角屋实在是太整齐了,完全都是平行的状态,所以根本不存在那种陡高的“度”,也就足以说明,那些屋子根本没有移动。更何况,圆顶八角屋的下面都有水棺,水棺是存放于一间单独的地下房间之中,若是为了水棺而移动圆顶八角屋,那么水棺所在的屋子,必然会有原先的地基存在交点,这样的位置是不能继续建造房屋。总之,不轮从哪一点来看,照片里的圆顶八角屋都不可能发生了移动。

夏夏这时皱着眉头问道夕羽惠,“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这讲不通呀。你们前几天去塔甫图的时候,看到的房屋都是整齐排列,但是六十几年前,那里的房屋都是相错排列?六十几年对人来说是一个很长的时间,但是对于大自然来说,仅仅是弹指一挥而已。就算塔甫图地理环境再特殊,也绝对不可能在六十年左右,就发生如此强烈的地质变化,从而导致地表那些房屋从错落无致,正好移动为整齐的样子。如果真有如此强烈的地质变化,那些小圆顶八角屋早就被夷为平地了。哪能坚挺的还留在地面毫发无伤呢?还有一点,想要造成地表移动,需要多大的地质运动力,想必你应该也清楚吧?所以你的这个假设完全不符合基本科学规律。再退一万步来说,假如,咱们只是假如呀,我刚才说的一切前提都具备,圆顶八角屋是因为地质变化,致使它们产生了移动,而移动中那些房屋又很坚挺,所以强烈的移动,还没有造成房屋的损坏,为什么那些圆顶八角屋,不是毫无规则的移动,而是恰恰都移动成了整齐的‘一’字形?难道这些房屋都装有GPS嘛?”

夏夏问完之后,从茶几上拿起她的烟盒,悠悠地抽出一支烟点了起来,吐了一个烟圈,笑嘻嘻又继续对夕羽惠说道,“这种不着调的理论,出自你老公嘴里我倒是不意外,小惠你这么博学一个人,怎么犯这样的无知错误呀。”夏夏扭过头顺便朝我翻了翻白眼,讽刺了我一番。

夏夏虽然爱闹,但是解释的却很清楚,按照夕羽惠的说法,那些房子是没有被人为移动过,那么圆顶八角屋发生移动,只可能是自然因素了。但是夏夏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自然因素根本不可能造成房子的移动。虽然我科学知识不太懂,但是我也明白,即使是地表运动,必然伴随着强烈的地表变化,那些圆顶八角就算是长在地上,那也绝对被夷为平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