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暗格之中的五个人
夕羽惠说完之后,脸上的表情有些木然,可能她自己也觉得,风干鸡就是当年那五人之中的一人,这个假设有些太荒谬了。虽然风干鸡和爷爷关系紧密,而且当时同四爷前往虵国的时候,风干鸡也一样为我们保驾护航,可是他的年纪毕竟和爷爷、四爷等人相差太大了,风干鸡的年龄估计比我大不了几岁。风干鸡今天打扮的西装革履,他穿成这样去开棺?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再就是,之前我们到达暗格地下室的时候,也发现了一个疑点,黑釉石棺材十分巨大,暗格地下室之中,又没有重新打开地洞口,那口巨棺是如何从地下室不翼而飞的呢?
“想什么呢?”夕羽惠见我一直不说话,突然开口问道。
我便把自己刚刚所想的内容,简单地跟夕羽惠说了一下。她也告诉我,我所想的那些事情,刚刚在她的脑海中,也都想到了。这个假设听起来确实有些“疯狂”,不过风干鸡虽然与我们同生共死多次,可是我们对他的底细一点都不了解,我们甚至都不知道李国翰这个名字,是不是他的真名,甚至连他的出生年月都不知道。夕羽惠也提到胡娘,单纯看胡娘的样子,一般人也不会想到她的实际年纪是四十八岁,所以我们并不能以貌取人。至于黑釉石棺材,是如何从地下室暗格之中不翼而飞,这件事夕羽惠也不得而知。可以肯定一点,风干鸡必定对我们隐瞒了一些事情。
“别管那么多了,他隐瞒什么就让他隐瞒好了,反正咱们已经决定了,这一次不可能和他去羌尧。你也别去想那些事情了,我想想就觉得头疼。有些事情让小哥自己琢磨好了,咱们现在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我对夕羽惠说道。
夕羽惠脸上露出一个微笑,冲我点点头,二人不由地加快了脚步。不过,我心里还是在想,话虽然是这么说,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不可能说不想,就能不去想那些事情。更何况这件事还牵扯到爷爷,甚至还有夕羽惠的父亲。风干鸡一直是在秘密中心的那些人其中之一,我一直觉得,不论是四爷、李老鬼还是风干鸡等等,他们告诉我们的那些事情,仅仅只是整件事情的冰山一角而已。要说风干鸡是当年在地下室的五人之一,我还是觉得这件事不靠谱。假如把时间向前再推一个二三十年,就当风干鸡当年才二十岁,那么现在也是有四五十岁的实际年龄了。夕羽惠刚刚用胡娘做比喻,胡娘也仅仅是看起来年轻而已,她的身体机能肯定不能与年轻时相比。可是要说风干鸡现在四五十岁了,那么绝对没人相信,因为就算是他的相貌不老,但是身体机能一定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断降低。可是风干鸡的身手,几乎和夕羽惠差不多,反应非常迅速,思维也非常地敏捷,这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才有的。
思考间,我和夕羽惠就已经走到了楼下。本来我还想把对面一楼的事情,大体跟夕羽惠说一下。可是看到夏夏已经把车开了出来,就停在单元门口,见到我们两个人出来之后,夏夏摇下车窗,一脸不满地对我们说道,“快点,快点,你们俩每次出门都磨磨唧唧。”
于是我和夕羽惠就赶紧钻进了车里。风干鸡照例坐在了副驾驶,还是老样子一副闭目养神的状态,和四爷倒是颇有几分相像。我们俩和胡娘坐在后排,我发现胡娘的脸上,表情几乎就没什么变化,好像是有心事一样。夕羽惠本想和她聊几句,她也只是很简单的答复,看起来心不在焉。车内大家都没人说话,夏夏打开了收音机,收音机中正在播放《明天会更好》这首歌,我听到坐在前排的夏夏,还饶有兴致地吹着口哨跟着哼唱。
车子从南门出来,沿着福寿街直径开到了满汉楼。我们的车子刚停好,我就看到大凯正匆匆忙忙地走到了饭店门口。我立马叫了大凯一声,他眯着眼向我这里看了看,就站在门口等着我们。看得出来大凯今天很是疲惫,远远看他脸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要是换成平时,大凯早就迎上来了。
我们几个人快步走到门口之后,大凯才勉强笑了笑,朝我们一一打了招呼,之后便推开门,把我们几个人“请”了进去。之前夕羽惠电话预约过了,所以现在夕羽惠先一步走在了前面,在前面给我们领路。
我靠到大凯的身边,问道,“你下午去抽鸦片了,还是去工地板砖了?怎么一副这个熊样啊?”
“小爷,我他娘的真不想和你扯蛋了,要不是小哥大老远来了,我是真不爱出来。老子今天去帮李爷卸货,他妈的卸了整整一个下午,我这两条胳膊,现在就跟面条一样,我现在脑袋贴在头枕上,立马就能进入毛主席的怀抱。”说着大凯还伸出胳膊晃了晃,嘴巴不由地打了一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