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萨满修魂和混合双打

我傻了,站在原地,啥也不知道。

这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人好像失去意识,但却没有昏迷,只是傻呆呆地站在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我后脑勺,让人拍了一下,这才傻愣愣地转身,扬头问了一句:“谁打我?”

问的同时,我看清了身旁情形,军大衣已经把二驴给扒了个精光,后又将自已的大衣裹他身上了,二驴跟只落水狗似的,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而军大衣的真容,原来是个五十出头的干巴老头子。

老头子长的挺瘦,虽说长的比我是壮实多了,但远没刚才跑动砸冰时威猛。

我脑子这会还是木木的,有些不太精神。

老头儿打量了我,一咧嘴说:“你说你俩,跑这儿大河玩啥,这才上冻几天,你就过来玩儿。行了,行了,快回家吧,快回家吧。”

二驴一听快回家三字,立马不哆嗦了,抱起湿透的衣服,裹了军大衣,撒丫子就跑。

我怔了一怔,刚想跟二驴一起跑。

老头儿喊话了:“那个,你晚上回家,要是发烧啥地,你让你妈,上河沿找养鱼的马彪子!你跟你家大人说,到这儿一打听就能找着我。”

我当时不知道老头儿为啥说这话,只含糊点了下头,转身就跟二驴后边,撒腿跑了。

跑的时候,我心里边在想,这老头为啥说我晚上会发烧,为啥呀?

一路跑着,心里反复翻着这个想法,不知不觉,就跟二驴回到了他家。

我跟二驴运气还算不错,没遇见家长。到屋里,二驴给军大衣一扔,哆嗦着就钻进了被窝。

“那啥,大个……今……今天的事儿,你,你千万不能跟我爸我妈说,说了,我死定了。”二驴哆嗦着讲。

我说:“放心,我绝对不会说。”

“只是,那捞网还有冰穿子……”

二驴低头想了下:“没事儿!到时候,我编个瞎话给唬弄过去,大不了,挨顿小揍。”

“可要让他们知道,那就不是小揍了……”二驴讲到这儿,心有余悸地望向了窗台。

我顺他目光看去,我见到了一根平放在窗台上的,用钢管打造而成的双截棍……

啥也不说了,二驴,咱绝对给你保守秘密。

原本计划,二驴是要跟我回家一起抄作业来着,可遇到这件事,二驴说他跟后边胡同的老猪抄吧。

老猪大名刘思哲,也是我们同学,由于人长的胖,再加上不太说话,只爱睡觉,所以就有了老猪的外号。

从二驴家出来,我精神恍惚,摇摇晃晃回到家里,开门,倒头进屋就睡了。

这一睡,很长时间就没醒过。

当然,很多时间那是我事后才知道的。事实上,当时我感觉就是睡了一个大觉。此外,我还做了一个很古怪的梦。我梦见自己看到一个又一个非常庞大又极其细微的螺旋式结构。忽而极大,忽而极小,但永无止境,永无终点。

我彷徨,惊诧,但却不能脱离此境。

但我终于还是醒了。

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却不是我家里的情景,而是……

咦,这不是我奶奶家吗?还有,这屋子里的人,这……怎么有老董婆子?这老太太。怎么还脸色惨白,一身虚汗地看着我?

“醒了,醒了!这孩子醒了!”

老董婆子的模样儿看上去好像要死了似的,此时眼见我苏醒,她当即一个激灵,随后,奶奶急忙端了一个碗过来:“哎呀我的大孙孙呐,你可算是醒了,快,快,来……把这粥喝了。”

我有些迷糊,呆愣愣地看了眼四周,我问:“奶,爷,我怎么到这儿来了,我爸,我妈呢?”

“你爸上外地开会了,你妈得给人做一个大手术,家里没人照顾你,这不今儿大清早,就给你送来了嘛。”奶奶一脸疼惜地把晾好的小米粥汤端到我嘴边。

这里顺便交待一下我的家世,父亲是当地一个局机关的骨干。母亲呢,也是县城医院的医生。他们工作都特别的忙,平时也是很少能照顾我。基本上,工作一忙,就给我扔到县城五公里外的奶奶家。

我这时,感觉肚子里很饿。于是,一边大口喝着小米粥那浓稠如油的米汤,一边问我奶,我爷,我究竟是怎么了。

两人没说什么,只告诉我,我感冒了。然后,体温曾经达到了39度7。昨晚爸妈照顾我一晚上,给我吃了一颗安宫牛黄丸。早上时候,体温还是38度。送到这里来后,奶奶找了老董婆子给我看了一下,现在,我烧退了。

我听老董婆子这四个字,心本能咯噔一下。

我妈说过,老董婆子是跳大神儿的,是封建迷信,让我少上她家玩儿。

她给我治,怎么治的啊?

当时,我是不明白。后来,我才知道,我的魂儿让马彪子的拳意给惊伤了。我本该不会这么轻易醒的,是老董婆子,不惜用她萨满的巫术,倾尽心血,这才帮我把魂给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