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3/5页)

随队医士说:“王先生刚打电话给我,说他太太出现严重呼吸障碍。”

窦警长不由得蹙眉说:“王先生?这么巧?”

石原端详着窦警长说:“窦警长,你看起来有点儿奇怪。”

窦警长说:“石原,帮我个忙,具体你先别问,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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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成骑着挎斗摩托车到了窦警长家大院,推开院门进院,边喊边走:“嫂子,我是秋成,嫂子!”没反应,白秋成预感到了什么,一把推开厅门,厅内一地狼藉,几名手持棍棒的流氓正围着窦妻和窦子。

白秋成怒喝:“你们都什么人?在干什么?”

为首流氓说:“窦仕骁已经两期欠款没还了,我们来要钱。”

白秋成环视了流氓们一圈,对战战兢兢搂着小孩的窦妻说:“嫂子,窦警长有急事儿找您,跟我走。”

几个流氓围了上来。白秋成说:“干什么?债务纠纷应由法律途径解决,上门威胁我可有权抓你们!”

“哎哟哟……‘满洲’是个法制社会吗?”在流氓们的哄笑中,为首流氓又恶狠狠地说,“我告诉你,窦仕骁不回来,这娘儿俩就别想走!”

白秋成掏枪对向围来的流氓们说:“都给我散开!”

为首流氓说:“你他妈不想混啦?我们可都是给熊老板当差的!”

为首流氓一棍子砸在白秋成手腕上,手枪顿落!白秋成本能弓身要去捡枪,却被另名流氓后脑一棒击倒在地,流氓们棍棒拳脚齐上,殴打声砰砰作响,白秋成手护着脑袋把手枪压在身下。窦妻见此情景,搂抱着孩子恐惧尖叫:“别打了!你们别打他!求求你们啦……”

白秋成突然抓起身下手枪,顶开棍棒,朝为首流氓膝盖开了一枪,为首流氓栽倒,流氓们都惊住了。白秋成握着手枪,踉踉跄跄爬起,边吐着血边冲着流氓们闷吼:“给熊老板当差?来呀!老子陪你们玩。”

为首流氓见势不妙,被喽啰扶着跑了。白秋成连忙叫上窦妻与窦子上了挎斗摩托车,然后开着摩托车向和平饭店疾驰。

316房间,随队医士检查着陈佳影的身体状况说:“是严重过敏。”

日下步说:“因为什么?”

随队医士说:“不清楚,但病症是急性的,她现在呼吸道水肿,必须送院救治,我这里没有条件。”

王大顶急切地吼道:“那就快啊!”

野间对日下步说:“先送她入院吧。”

日下步点点头。于是,随队医士背起陈佳影冲出房间,野间、日下步与操纵轮椅的王大顶跟了出去。刚走到大堂,窦警长迎了上来,挡在王大顶轮椅前说:“王先生,你等等!”

王大顶说:“你干吗呀?”

窦警长说:“大佐、野间课长,王先生暂时不能离开这里。”

日下步恼怒地说:“你怎么还在这里?”

窦警长大吼说:“您忙您的,不耽误!”

日下步与野间疑惑地对视了下,没再说什么,跟着身背陈佳影的随队医士走了出去。王大顶当即便要跟上,却被窦警长一把抵停轮椅说:“我说了,你不能走!”

王大顶恼怒说:“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太太病重啊!”

窦警长说:“有个镰刀斧头的徽章你见过吧?那是证物,不见了。”

“去你妈的!”王大顶起身离开轮椅便走,不料窦警长就势将他拖下轮椅,一个擒拿动作将他压倒在地,随后窦警长快速从裤兜里掏出那枚徽章,抵手往王大顶身下一掏,假装搜出了东西。

窦警长将手中的徽章举到王大顶面前说:“它怎么会在你身上?”

王大顶大吼:“窦仕骁,你存心栽赃是吧?”

窦警长压住王大顶,凑近他耳边说:“好好说你不听呀,逼我出手。”

说完,窦警长从腰间摘下手铐,把王大顶双手给铐住了。

这时,随队医士和一名宪兵一起将陈佳影抬上了车。

野间转身对日下步说:“问问窦警长怎么回事。”

日下步点点头说:“你先走吧,这里由我来处理。”

日下步转身,石原向他走来。

石原说:“大佐,窦警长说请您给他一点儿时间。”

日下步说:“他到底要干什么?”

石原说:“他希望最后一次跟您证实他的职业能力。”

石原上前与日下步耳语。日下步一惊说:“窦警长这么说的?”

石原说:“还不能完全确定,所以才要他妻子过来做辨认。”

日下步皱眉说:“这个王伯仁若真是土匪王大顶,太不可思议了!”

石原说:“窦警长总是隐隐感觉陈佳影夫妇不像真的,但那次窃听之后,这个疑惑彻底消除了。”

日下步说:“那又是什么原因让他再次起疑?”

石原说:“他说要证实自己是对的之后,再做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