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3/4页)

王大顶说:“说的是呢。”

陈佳影犹豫了会儿说:“我也是一赌,但愿那条外线能通长途。”

王大顶说:“那我来试吧。”

陈佳影是把号码告诉王大顶。王大顶钻进通风管道,爬到了通风口,见陈敏章正在打电话:“这边你放心,金融版面我每天都在关注。”

说完,陈敏章挂掉电话,拆掉一根电话线将它塞回地毯与墙体接缝处,挪回电话柜,挡住线头部分。然后,他走到里间,打开衣柜门,钻了进去,卸下一块儿背板,后面竟是个半开的门。陈敏章从门里钻出,便进入了314房间。原来312与314房间通过这个衣柜可以进行互通!

陈敏正从一边走来问:“李佐是不是有些担心了?”

陈敏章边关上衣柜门边答:“是,但我跟他保证,交接钱款那天肯定能见我们活人。”

这时,石原与窦警长已经进入排污渠。二人拐过弯道,只见不远处阻隔通道的铁栅栏依旧立在那里。二人到铁栅栏边,石原拽着竖栏猛力晃了几下,铁栅栏依旧坚固。石原转看窦警长说:“是完好的,没有被动过的迹象。可以放心,饭店里没有神仙存在。”

窦警长吁了口长气,二人走出排污渠口。石原眉头忽然紧锁。

窦警长拍了他一下说:“怎么了?”

石原说:“你说是捕捉到陈佳影心虚地看排风口,才产生猜测?”

窦警长说:“老警察就不会看走眼啊?”

石原说:“不是,陈佳影,一个行为痕迹分析专家,怎会让你捕捉到痕迹?”

窦警长随即脸色大变说:“你是说她故意对我暴露痕迹?”

石原说:“不应该吧?她脑子烧掉了。”

窦警长说:“可烧到什么程度,谁知道?走,去看看她到底唱哪出。”

窦警长与石原一走,唐凌便从排污渠一个出风管道边闪了出来。他取出那瓶王酸,往铁栅栏上倒。烟雾一时弥漫,刺痛双目,铁栅栏却纹丝不动。唐凌只好退出,沿通风管道摸向楼顶。看四处无人,他纵身一跃,径直落入对面楼三层的阳台上,然后从阳台边顺着一根水管慢慢爬了下去。

唐凌终于顺利走出了和平饭店!

6

在临时指挥部,野间挂下电话,转身对向日下步说:“青岛的特勤组织,已派人伪装成当地警察去王伯仁住所调查了。”

一个身着警察制服的男子在青岛住宅前抬手按门铃。老年男子示意壮年男子上楼,然后与少年起身朝厅门方向走去。

此时,王大顶已经潜入312房间,移开电话柜,拽出隐藏的电话线插回电话机里,接着,他拨了几个号码。

老年男子与少年走近厅门,随即便听到电话铃声响起,老年男子对少年使了个眼色,少年去开门,老年男子走到窗边抓起了电话。

王大顶握着电话说:“我是陈佳影新收的同伙……”

厅门口,警察对少年说:“我是台东警察分局的,最近分局要对辖区内治安情况进行总结,希望尽可能多地进行入户探访……”

电话里,王大顶说:“她要我通知你们做好应对暗查准备,一是王伯仁需是一月前离家,现已失踪;二是他们夫妻关系恶化已久……”

老年男子握着电话转看厅门方向,少年已经领着警察进来;他再看楼梯方向,壮年男子正拐出楼梯转角向下行走。

壮年男子边下楼边对警察说:“有什么事吗?警官。”

老年男子慌忙挂下电话,喊道:“刘先生,这里的事情跟您无关!”

正下到楼梯底的壮年男子不由得愣住了,警察边上的少年也是一愣。

老年男子说:“警官,您来得正好,东家外出一个多月了,啥时回来我们也不知道,可这位刘先生,说是跟东家几年前有笔没结清的款项,硬是赖着不走了。东家破产很久了,当年是银行做的清算,他要找也得找银行吧?撒着赖地扎这儿,睡东家床,用东家马桶,他不耍流氓吗?”

壮年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附和说:“放屁!王伯仁拿我们的钱乱耍,那才叫流氓呢。”

警察抬手打断说:“停停……停,这些事儿不归我管。”

少年说:“您不是台东分局的吗?这边儿都归你们管呀。”

警察慌忙说:“这样,我去叫增援,你们先稳住他。”

警察一把推开老年男子,撒腿奔出了厅门。“警官……哎!”老年男子追到厅门边,目送了一会儿,松了口大气,转回身来。

7

窦警长与石原边说边向316房间匆匆走去。窦警长说:“忽然觉得挺可笑的,陈佳影一个眼神就把咱俩折腾得跟狗一样。”

石原说:“我们本就是国家的猎狗。”

窦警长说:“管他呢,没问题再说,有问题咱就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