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九宫
找到这个蛇纹桩以后,我非常兴奋。我让胡宗仁继续刨挖着,好让更多的部分露出在地面。我则顺着那个小坡朝下走去,到一个能够让司徒他们看见我的地方,我对司徒他们挥挥手,意思是我们找到有价值的线索了。司徒则对我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于是我摸出电话给他打了过去。
电话里司徒问我,找到几个柱子了,我说目前只找到一个,他又问我说,柱子上的蛇或者龙是几条?我告诉他,有六条。他沉吟了一会说,魁星楼的九宫顺序是按照后天数来设计的,你们找到的六条蛇,应该是位于九宫右下角的“乾”位。说完他要我站回到那个柱子跟前,按照山形计算出古时候观星台的正面方位,我用罗盘测了测方向,按照山势的走向,魁星楼理应是一个坐南朝北的方向,观星的方向是朝着正北方,我把这个结果告诉了司徒,司徒则说,那你现在站在你们挖到的那个石桩跟前,面朝正北,然后往正东方向寻找一下,看看能不能挖到另一个墙根,如果那个墙根上的蛇纹数量只有一个的话,那就是“坎”位,如果确定了其中的两个柱子的方位,剩下的七个也都能找到确切位置了,那么付强在这里埋下铁盒的位置我们也就能够计算出来了。
于是我让胡宗仁跟着我一起朝着东面走,距离之前那个石桩大约在20多米的地方,有一个块略微突起的小土包,上面有石头断裂的痕迹,于是我跟胡宗仁就开始七手八脚的刨起来,这个过程就相对要麻烦一点了,因为我们不但要跟坚硬的泥土搏斗,还必须忍受着旁边一个垃圾堆散发出来的剧烈恶臭。果然如司徒计算的一样,那个石桩展露出来后,形状跟先前挖到的那个一致,但是上面只刻了一条,奇怪的是,这里却不是刻的蛇,而是有角、有爪、有鳞的龙。
于是我再一次打电话给司徒,告诉了他这里刻的是龙,但是数量没错。司徒思考了一会,说等他在纸上画画再给我们打过来。挂上电话后我跟胡宗仁蹲下抽烟,于是我们聊起了关于付韵妮的话题,我跟他说话向来不会拐弯,于是我挑明了问他,你是不是喜欢上付韵妮那女流氓了。被我突然这么一问,胡宗仁有些诧异。不过他的反应告诉我,他其实是对付韵妮深有好感,只不过自己却一直没有察觉而已。他问我,为什么我会这么觉得,我只告诉他我觉得付韵妮这样的女人若非和咱们立场有差别,她的确是一个非常适合你的女人,但是现在我们自己的麻烦都很大,而她的身份现在有半敌半友。或许是我想得太多太复杂,我始终觉得如果此刻的胡宗仁和付韵妮在一起,会不会是付强及魏成刚等人设下的另外一个圈套。于是我告诉胡宗仁,喜欢谁是个人的自由,不过我希望在我们的事情解决之前,他还是尽量要跟付韵妮保持距离才是。胡宗仁虽然整天疯疯癫癫,但他起码不是个傻子,他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于是拍拍我的肩膀说,兄弟你放心吧,我不会做任何伤害咱们这个团体的事情的,很多事情现在也不是考虑的时候,你放心,我懂的。
他肯这么做,我很感激,也很放心。
过了一会司徒师傅打来电话,他告诉我,魁星楼的位置在七星阵中是在开阳位,开阳在星宿里指的是武曲星,将开阳对应到天宫九格里,因为是位于摇光位后的第二个星宿,所以在九宫中对应的应当是“坤”位,而参照我们刚刚找到的乾和坎,九宫排列后坤位应该在坎的东北方,在乾的正北方,但是结合魁星楼的九宫顺序,司徒说,我们面朝正北站在乾位上,坤应当在我身后正南方,越过刻了七条蛇的艮位,再朝南走从乾到艮的同等距离,就应该能够找到坤位了。司徒告诉我,如果他这样的计算方式没有错的话,坤位上石桩的蛇应该是两条,而且付强埋的铁盒就在那里。
老实说,我也只是填鸭式的记住了司徒的话,对于星相尤其是道家的星相,我是非常不懂的。挂上电话以后,我把司徒的意思口述给了胡宗仁,于是我们俩开始在最初挖到六条蛇纹的地方开始朝南走,那是一段上坡,直直走过去就是司徒他们目前所在的魁星楼的根基。我计算了一下从乾到坎的距离,大约是20多米,也就是说,从乾到艮差不多也是这个距离,而从艮到坤也一样。这样一来,就表示我们从乾沿着正南的方向走40多米,就应该能够找到坤。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坤位的石桩,是裸露在外的,非但如此,它还成了现在魁星楼连接地面的根基。因为我们在现在的魁星楼底下连接地面的地方,找到了这个和魁星楼联成一体的石桩,正如司徒的预测,上面刻了两条蛇。顺着坤位的魁星楼墙根朝着左面走,隔20米我们找到了刻了九条龙的“离”,再走20米,我们又找到了刻了四条蛇的“巽”。只是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们找到的坎和离,不是刻的蛇,而是龙。我记下这个疑点,打算晚点问问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