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从凶楼到凶宅
所有的血液在那一刻结成了冰,死寂一片的黑暗中,轻的打颤,发出嗒嗒的声音。相信其他同学也是如此,因为那嗒嗒声很大,绝不是我一个人发出的。
巡夜老师并没有发出声响,可我就是觉得他站在门的那一侧,盯着房间内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走了,依旧是规律得僵硬的脚步声,还有一声声清脆的驼铃声。
我们六个人谁也不敢出声,就那么一直熬到天亮。当一丝丝晨光照进寝室,老大一下子跳下床,整件睡衣都是湿透的,贴在他发抖的身上。
“得去打听下巡夜老师是谁。”他说,“然后我们找房子搬家,哪怕我们一人出一点钱,六个人挤在一个间小房间里,也要离开这儿!”
他说的正是我们心中的话,因此大家都同意了。
冬天的早上天亮得晚,老大说话的时候天已经全亮了,也就是说,上课时间要到了,所以这时候走廊中的人很多,让我们的恐惧之情稍减。
于是我们也不上课了,匆匆洗漱后就找到看楼的阿姨,问她巡夜的老师是谁?我们感觉这么多日子来巡夜的是一个人,难道是专值夜班的人?
这些细节我们之前全部忽略了,因为昨晚的事才渐渐想了起来。
可是看楼的阿姨却很疑惑,看样子是以为我们是在说胡话,她说,“哪儿来的巡夜老师,我在这儿工作好几年了,也没听说过有什么巡夜老师。整个楼在晚上十一就锁了,连一只老鼠也别想进去,怎么会有人查房?”
这答案让我们都惊得头皮发麻。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老师根本不存在?或者说他不是人类?找其他的同学打听,他们也都听到有个巡夜老师每晚路过宿舍门口,可为什么看楼的阿姨说没有这回事呢?是那阿姨说谎,还是所有的人都被那个东西控制了?
这件事是个谜,但是我们无睱细想,也不敢找人确认,只想快逃开这里。大家把钱凑到一起一看。六个穷学生倾尽所有,还不到一千五百块现钱,而且就算有钱,一时之间也找不到房子。
但我们绝不想在寝室再呆一个夜晚了,这些日子的坚持原来只是一根紧绷地弦,昨晚绷断了。就再也无法聚起勇气。
因为发愁,我们没心思上课。结果这情况被原寝室成员,当时在家修养的老二知道了。他那时虽然在家休学,但是经常打电话来问东问西,还托人带吃的东西给我们,所以我们之间的感情几乎没有变。
他听到我们的情况也很着急,但当时也没什么办法,只说帮着打听一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之前先让我们晚上到他家挤一挤。
我们终于松了口气。感觉暂时有个可以安置的地方了。但过了才几个小时,他又打来电话说,打听到了一处房子,不知道合适不合适,要我们自己去看。
那是他一个朋友在北郊地一套老房子。据说历史非常久了,因为建筑风格具有文物性的关系。所以周围虽然都盖了新楼,就是这套别墅式的房子还保留在那儿。
那个地方因为比较偏僻,房子又太旧了一点。没有修缮,一直租不出去,如果我们去住,租金好商量。
我们一听就很兴奋,下午的课也没上,匆匆忙忙联络了老二的朋友去看房子了。
那房子比我们想像的要好得多,反正我一直是以为那是一个古旧地危楼,但实际上只是旧了些,房间内的家具还在,只是久没有人打扫,到处是灰尘。
不过那房子还挺朝阳地,离我们学校又近,我们去时正是下午两、三点钟,虽然两侧都是高大建筑,但因为角度的关系,太阳影子还能照进房子里,很明亮,而周围又都是居民楼和小商店什么的,还有一个市场,显得人气很
楼内共有七个房间,一楼一个,二楼五个,三楼是个阁楼似的独立空间,有一个超大的房间和小客厅。
总之这房子很合我们的意思,唯一让我们感到不舒服的是,别墅的门前有一棵对,虽然不是槐树,但也长得非常巨大,让我们不断联想起七号楼门前地那棵。
想租下这房子,因为门前的树,心里有疙瘩。不租,又很难找到条件这么适合的自拥有独立的空间,又因为在同一屋檐下,也算是没有分开,比较有安全感。
重要的是,这房子给人感觉阳气十足地样子,和七号楼相比,几乎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
但我们地犹豫不决,让房主有些不开心。
他说他大老远的来,是因为老二说我们十之八九会租这房子。他又不缺钱花,租这房子差不多是白送,只是因为怕房子太久没人住,反而容易朽坏,有了人住的房子才会越来越结实,他图地只是让我们看房子罢了。等将来这一片综合开发,这房子一定值很高的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