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带病工作
我不想被忧伤所困扰,可忧伤偏扰我,我失眠了,我有一种冲动,冲动的想放弃一切,来一次酣畅淋漓的旅行,就像白莉姿那样,可我却发现自己连旅行的资金都没有,我依旧是一个穷光蛋,穷的被生活束缚的失去了自我。
“呵呵”原来穷人是真的不配有梦想的,即便有了也不可能实现,难道不是吗?我只是想四下走走,却寸步难行。
……
穿上衣服,来到楼下,白莉姿的车很安静的停在我面前,她临走时加了满满一箱油,我决定开着她的车子去兜兜风。
这是一个很酷的决定,当打开车窗,风从你的耳边呼啸而过,谁还能记得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
车子飞快的行驶在淮河的边上,河面上是谁家的渔火,刺的我睁不开眼?放肆真是放肆,难道不知道我现在很忧伤吗,信不信我下车吟诗一首……
看看,看看,这就是我现在的逻辑,混乱的逻辑……吟诗有什么用?没有用,只会让人看到你的穷酸,你的落魄。
……
我想站在河边吹吹风,却匆忙的忘记给自己添一件衣裳,这真是一种折磨,连要不要吹风都成了一种选择,于是我满腹牢骚。
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
谈谈它为什么要让青春一去不复返?
谈谈它为什么不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谈谈它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不统一、不公平?
谈谈它为什么能容忍那么多卑鄙、下流的脸孔存于世?
……
世界啊,世界,难道你就不怕我报复你么?
“哈啾”我重重的打了个喷嚏,出身未捷身先死,还报复个屁,我感冒了。
……
自身不保的窘境突然让我觉得自己很渺小,能健康的活着于我而言都是那么的难能可贵,我又发高烧了。
……
病痛让我忘记了心痛,第二天早晨,我带着沉重的身体来到公司,工作无论如何是不能停的,今天必须要完成这次营销策略案大框架的制定。
吃了一些退烧药后便忙起了工作,我一遍遍的翻阅着最近收集来的资料,一遍遍对这些资料进行着缜密的分析。
我的反应越来越迟钝,大脑像被锁链捆起来一般,无法活跃的思维严重影响了我的工作效率。
临近下班时,我依旧一筹莫展的坐着,今天加班已经是必然的了。
……
时间八点,公司除了我已经没有其他人,本来小婉等人是要留下来帮我的,但被我支走了,现在我做的部分,他们真的插不上手。
心越急越想抽烟,烟抽的越多,大脑越模糊,我陷入了这种恶性循环之中,我提醒自己不能因为我的不在状态而影响整个方案的进度,我变的痛苦极了,我抱着头,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工作有的时候真的能把人逼到走投无路。
……
电话这时响了起来,我烦躁的不想接任何电话,可是铃声却不因为我的烦躁而停歇,反而越来越像催命曲绞痛着我的神经。
我没看号码便接通了电话。
“王兢,你现在在家吗?”电话里传来一阵细腻的女声,是王筝。
“不在。”
“那你在哪里呀”
我抬起头看了看,才发觉自己还在公司。
“公司加班。”
“啊,你还没有下班的啊,都快八点半了。”
“我现在很忙,没事儿我挂了。”
“你别急着挂,我现在去你们公司把昨天的衣服还给你,对了你吃饭了吗?”
“没有。”
“你喜欢吃什么,我给捎过去。”
“随便。”
……
这并不是我在和王筝耍情绪,此时我头部沉重的每说一句话都是煎熬,我只想快快结束通话,在挂掉电话的那一霎那,我甚至记不起王筝和我讲过什么。
……
我揉了揉太阳穴,咬了咬牙又开始在键盘上敲击着,只是此时连组织一句通顺的话都显得费劲,更不要谈将各种想法有条理的、有针对性的融合到方案中了。
不知何时门被轻轻推开,王筝悄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她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烟灰缸里满满的烟灰头。
“天啦,你怎么抽了这么多烟呀?”王筝惊叹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可是从小学就开始抽烟的,不抽这么多的烟对得起我这么长的烟龄吗?”
王筝没有和我理论,她只是将烟灰缸里的烟头倒进了我身边的垃圾篓里,然后又提着垃圾袋向外面走去。
换上新的垃圾袋,她又将保温盒打开对我说道:“你尝尝,这些饭菜都是我老妈亲手做的,特别好吃。”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我看着王筝狐疑道。
“你呆掉了呀,我电话里问你有没有吃,你告诉我没有的啊。”
此时我一点也没有吃饭的欲望,索性和王筝说道:“刚刚没注意随口乱说的,我吃过外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