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菲比特发现一头‘顺毛驴’

风暴花园出口。

“再见，罗森法师～和你聊天很愉快～”

赛尔拉雅冲罗森挥手告别，笑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俨然已经是多年老友的架势。

罗森也挥手回应：“再见，女士，这次聊天也是我的莫大荣幸。”

他一路目送着赛尔拉雅远去，就见对方一开始的步伐还保持着矜持，等稍稍走远后，脚步就轻快起来，走了几步，还轻盈地转了个舞步。

转身时，发现罗森还在看着她，脸颊‘腾’一下变得通红，仓促对罗森挥了下手后，抓紧披风，踩着碎步小跑着走了。

一直等看不见了，罗森才返回画室，收拾杂乱的绘画工具。

绯尔塔娜走了进来，淡笑道：“罗森，你这进度可真够快的呀，但小心别被对方蛊惑了。”

罗森心中微动：“您的意思是，她刚才的反应是伪装？”

顿时觉得有些惊讶，立即沉入思维，打开冒险日志，逐帧逐帧分析赛尔拉雅的反应。

就感觉无论怎么看都发现不了破绽，怎么看都是一个没经历过男女情爱，向往自由浪漫的青涩姑娘。

绯尔塔娜旋即也肯定了他的猜测。

“当然不是装出来的，但这种没有后天加水勾兑，纯天然酿造的美酒，往往也是最容易让人沉醉的。”

“我怕你把持不住，毕竟你是凡人，而她已经是不迷境的强者，心境远远比你坚定。”

罗森点头认可这话：“圣者，您说的对，我会注意这点的。”

他的确不能太过深入，浅尝辄止即可，既方便自己抽身而退，也避免对赛尔拉雅造成过分的伤害。

绯尔塔娜满意点头：“你心里有数就好。”

见罗森在收拾画具，她就道：“别忙着收拾，来给我也画几张。”

罗森就给她画。

连画了几张肖像后，又见对方开始脱衣服，便笑道：“我自然能给你画，可你准备把这画挂哪呢？”

“挂我海边庄园的密室里。”

既然这样，罗森也就专心画。

一连画了五六张，一直画到绯尔塔娜满意了，这才彻底收工。

正准备去术法部上班，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信息流。

‘《绯尔塔娜的黄金之心》已分析完成，获得15％超凡进度，当前超凡进度40.2％。’

罗森脸上不动声色，继续赶往术法部。

等到了书房后，快速处理完当日重要文件，而后眼睛一闭，意识就沉入术法虚拟机。

通过这些天的仔细观察，他已经确定，不迷境的所谓读心术，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强大，读心也是有许多制约的。

首先，对方必须睁着眼睛。

其次，最大的读心信息来源是目标的眼神，其次是面部表情。

如果目标眼睛闭上，同时还是个面瘫，读心术效果就会大大降低，甚至失效。

这就大大降低了罗森对不迷境强者的忌惮。

如今他眼睛闭着，直接沉浸思维世界，就没人能看到他心中的想法了。

快速打开分析结果，仔细阅读。

这可是不迷境强者的超凡之心，虽然同样的黄金之心，但其中蕴含的术法规则明显比阿芙多得多。

大致看了一遍后，就发现其中有一小部分和阿芙的黄金之心是重叠的，但也有一大部分是阿芙所不具备的。

就这份阿芙不具备的超凡结构，而且还是残缺版，竟然就为罗森提供了15％的超凡进度。

他潜心细细研究。

很快就发现这部分超凡结构极其繁琐，其中涉及的计算量大的惊人。

若不是运算核心完成了升级，根本就分析不出来。

数小时后，罗森得出了三个结论。

“首先，超凡法力本质也是法力，可以视为凡人法力的高能激发态。”

“所以，通过凡人能带推导出的法力场方程，只需进行一定的解析延拓，就适用于超凡能带。”

“其次，虽然适用，但应用的复杂程度远远超出凡人能带。类似于有机化学和无机化学的区别。”

无机化学当然也不简单，但和有机化学一比，那就是小巫见巨巫了。

但有机分子的数目之多，结构之复杂，简直是天文量级。

不仅组成的基础元素多，还可以进行各种折叠，产生各种各样的高级功能。

比如组成生命的蛋白质，其结构简直就是千变万化。

哪怕知道底层的规则，能用量子电动力学及其衍生学科进行计算，但计算量之巨大，令人瞠目结舌。

远远超出人力能够应对的极限。

现在，超凡之心的情况就是如此。

各种超凡之心，就像是一个个具备独特功能的蛋白质分子。

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凡人能带产生的法力子，最多最多也就稳定存在30秒，其在凡人法力场中生生灭灭，形成力量的动态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