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 章

南海渔人看到刘素客首先怒道:

“刘素客你的手段太狠毒了!”说著抡起钓竿就要击过去。

金蒲孤含笑拉住他道:

“前辈纵然恨他,也该找他本人算帐,这具蜡像塑工如此精巧,毁之未免可惜!”

南海渔人一怔道:“这是蜡制的?”

金蒲孤笑道:

“刘素客的雕塑功夫足以乱真,若在平时,我也不会认出来的,可是他刚才受了伤,脸上断不会如此光滑平整!刘素客大概早就准备好了,临时搬了出来,却忘记在上面加一番工……”

南海渔人仔细地看了一下,才摇头叹道:

“老弟台,我对你没话说了!不过刘素客把尊蜡像竖在此地干吗呢?”

金蒲孤微笑道:

“前辈忘了机关上的一段空间了,我们若骤然打开了门,见到他当门而立,总不会立刻就冲过去吧!”

南海渔人这才连连摇头,一语不发,二入绕过腊像,但见一片空广的庭院,除一面门外,另外三面都是高大宏伟的屋宇,建筑十分精良,就是不见人影!

金蒲孤皱皱眉头道:“怎么此地还有这么多屋子?”

南海渔人用手一指道:

“此地是刘素客的真正居所,正中那幢精舍是他与六个姬妾所居,南面是他女儿的绣闺,北面留作客舍,留居一些他特别器重的人物,如奕仙白获,奕神竺青等……”

金蒲孤神色一动道:“那我师父也住在此地了?”

南海渔人点点头道:

“不错!今师与我各占一个单间,比邻而居,我在河边上没有拦住你们,刘素客已经知道我有去意,把那间屋子算上了耿不取的名字!”

金蒲孤微微冷笑道:“他倒是算得很淮!”

南海渔人轻叹道:

“那倒不能不佩服他,你还困在阵中时,我为了想把流星珠炮偷运给你,曾经暗中摸进来一次,刚好他的大女儿要给付送饭去,我找到了一个机会把珠炮暗藏在瓷桶内后,顺便到我的房中去看了一下,耿不取已经睡在那儿了!”

金蒲孤急忙道:“老耿怎么样?”

南海渔人摇摇头道:“那倒不知道,他在床上昏睡,令师与奕仙白获在旁边下棋!”

金蒲孤放下了心道:“那可能不要紧,家师与老耿情同手足,最是莫逆,假如老耿受了伤,家师就不会那么轻松了!”

南海渔人轻叹道:

“在刘素客的万象谷中,一切不可以常情论之,不过耿不取的睡态尚为安宁,想来不会有什么不妥之处!”

金蒲孤神色忽地一动问道:“我在玄天迷阵中被困了多久?”

南海渔人想了一下道:“这我不清楚,因为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金蒲孤道:

“我们离开河畔,并未耽搁只与白素容下了两盘棋,跟他的两个女儿比划两阵,最多只有两个时辰,就进入玄天迷阵了

南海渔人想想道:

“别的我不清楚,反正我在河畔与你分手后,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金蒲孤一惊道:“三天?我以为一天还没有过完呢?”

南海渔人轻叹道:

“洞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你在那暗无天日的屋子里,自然不知道日子过得多快!”

金蒲孤想了一下道:

“想想也差不多,难怪刘日英给我送吃食来时,我感觉到饥意很烈,像我们这种练武功的人,一两天不吃东西是常事,不过照这种情形看来,老耿的情形就不太妙了!我得先看看他去!”

南海渔人一怔道:“你不去找刘素客了?”

金蒲孤道:

“刘素客若是还在,我迟早去找他都是一样,若是他不敢见我,一定早溜了!”

南海渔人急道:“那你也该先去看看,刘素客纵然要溜,也不会把别人带走的,你用不著急这一会儿功夫!”

金蒲孤摇头道:

“老耿嗜棋若命,与家师对局时,连下三天三夜都不会感到疲倦,现在遇到奕仙奕神那等高手,他怎么肯睡觉呢!我怕他是受了刘素客的迷魂术所惑,要是不赶快把他弄醒,就再也无法救醒他了!”

南海渔人呆了一呆道:

“随便你吧!反正我并不想跟刘素客见面,此行完全是想替你出点力!”

金蒲孤不理他,却反问道:“老耿在那一间?”

南海渔人道:

“北屋第三间后进,前面是公用的大厅,令师天山逸叟在第二间,那两幢大一点的是白老头父女与竺老头儿的……”

金蒲孤迳直对北屋行去,推门而入,却不见人影。

南海渔人也跟著过来,见状奇道:

“一个时辰前他们那还在,你看桌上的残棋未竟,难道刘素客真把他们带走了!”

金蒲孤却不答话,转身又朝隔屋而去,屋门大开,里面也不见人,南海渔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