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章

龙白奴迟疑片刻,才在身畔掏出几茎枯黄的细草,交在司马瑜手中郑重地说道:“草可以给公子,不过老奴还希望公子能三思而行,因为老奴看仙姑对公子情意甚殷,也许她不会害你性命!”

司马瑜把枯草珍重地藏了起来道:“话不是这么说,我不在乎生死,只是不愿意与她行那种苟且之事……”

话刚说完,背后突地传来一阵轻笑道:“什么叫苟且之事?我倒是不懂,你给我说说明白!”

二人惊然回顾,都见无忧仙子笑吟吟地站在他们背后,龙白奴哧得脸色如土,呐然不知所云。

无忧仙子微笑过来,轻轻伸手,在司马瑜怀中将那几茎乾草掏了出来,司马瑜也怔住了,竟不知如何是好,也未作任何抗拒,听任她将东西拿去了。

无忧仙子将那几茎细草扬在手中微笑地对司马瑜道“你相信这老混帐的话?”

司马瑜瞠目无言以答,无忧仙子笑笑又道:“幸亏我来早了一步,否则你可要上他的大当了!”

司马瑜怔了一怔道:“怎么!难道这草是假的不成?”

无忧仙子笑笑道:“假不假我不晓得,我们不妨拿这老家伙来试验一下,假如此草真如他所言,反正他从前已经用过了,再服一点也没有有关系!”说着取了一根小草,递到龙白奴嘴边笑道:“是你自己吃下去,还是我替你塞下!”

龙白奴脸色苍白,额上汗如雨下,两条腿瑟瑟发抖,状极可怜,然而他的嘴咬得紧紧的,怎么也不肯张开!

无忧仙子信手掴了他一个嘴巴,厉声喝道:“滚吧!若不是我还有用你之处,今天说什么也不会饶你!”

龙白奴抱头鼠鼠而适,司马瑜却弄得莫明其妙,无忧仙子望着他哼哼冷笑。

半晌之后,司马瑜忍不住了道:“你们到底在捣什么鬼?”

无忧仙子微温地道:“你对我这般厌恶,我就是告诉你了,你也未必肯相信!”

司马瑜只得讪然道:“那倒未尽然,那老家伙反复元常,对他的话我自然不会全信,但是我只想知道他的话中有几句是真的!”

无忧微笑一下道:“我来的时间并没有太久,对你们的话只听了一半,因此还不如由你自己提出问题,我来解答那些是正确的!”

司马瑜深思片刻,本来他想问龙白奴所留的秘密,可是考虑了一下之后,只是淡然地问道:“你是否对他使用过姹女玄牧神功?那是种怎么样的功夫?”

无忧笑笑道:“姹女玄杜神功是道家素女心法的一种,虽然神交往极大,却不是对任何人都能使用的,凭他那块材料也配不上这种功夫!”

司马瑜连忙问道:“那你是如何使他死心塌地,言听计从无忧大笑道:“他之所以对我那服从,完全是为着想讨好我,可是我始终没把他看在眼里,像他那种贱骨头,我只要稍微假以词色,就可以叫他失魂落魄,连命都能不要了,还用得着施展姹女玄牧神功吗,然而我这个人也怪,越是那样迁就我的,我越不感兴趣,所以直到现在,尽管他死命巴结,连一点边都没沾上司马瑜她的话与龙白奴所云简直是背道而驰,一时倒不知道相信谁,无忧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又笑道:“我知道他对你造了不少谣,更知道这些话很难令你取信,幸好他自己露了狐狸尾巴,拿出了烈阳草!”

司马瑜连忙问道:“烈阳草是什么玩意?”

无忧将手中的那几茎枯草一扬道:“就是这东西,此草长于地极之端,其性最暖;服后能令人鼓动真阳,性欲奇炽,直到精竭,阳枯,他曾经想偷偷地放在我的酒中,却被我发现了,因为他下的剂量不多,只想我受了药性的刺激而去亲近他,其行可诛而其情可恕,所以我才没有徽罚他!

司马瑜大惊道:“那他拿给我做什么?”

无忧轻笑道:“利用你呀!他知道我对你颇具好感,所以才造了一片假话,骗你服下此草,在这种剂量下,你一定会无法支持,以至脱阳而死……”

司马瑜摇头道:“我死了对他并没有好处!”

无忧轻声笑道:“好处可大了,你药性发作后,一定会找我,而且在强烈的刺激下,要不了多久就会送命了,同时我受了你药性的感染,情欲无法遏制,我师兄是个废人,附近又只有他一个男人,自然而然地会去找他,他不是可以得偿夙愿了吗?”

司马瑜想起龙白奴拚死不肯开口吃下草叶的情形,知道这件事必不会虚假,不禁连连摇头,对龙白奴处心的奸险感到无比的骇然,也无比的愤怒……

无忧笑着伸手在他额上轻戳了一下道:“小鬼!你想想要不是我来得恰如其时,你这条小命还保得住吗?”

司马瑜轻她的手指一触,心中立刻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行动,迷迷糊糊地伸手逮住她的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