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回生心内叛结死党午夜犯宾馆
鹰爪王等离着坛口虽远,但因为自从这人一说到鲍罗两香主,所有天凤堂的帮匪全是一惊,连个喘大气的全没有,夹杂的听出是才受刑的要命郎中鲍子威和一个姓罗的要私出分水关。
鹰爪王等全想起夜入福寿堂见过那罗香主,果然到天凤堂的福寿堂诸老中,没有此人在内。
就在这人报告完时,天南逸叟武维扬双眉一挑,抬头向三堂香主说了声:“我倒真不信他真敢这么倒行逆施!”
说到这句,目光向鹰瓜王一班人这边瞬了一下,随向报事这人一挥手道:“知道了,报事红旗不要走,叫他候令。”
这名报事的人答应了声,将身退去。
这时龙头帮主却把内三堂香主全唤到面前,低低商议着。
不问可知,是对付适才所报的事了。
就在这里说了没有几句话,才出去那名帮匪又从外面进来,这次这报信的颇带着慌张神色,匆匆来到坛前俯首躬身道:“报,乌鸦嘴守坛头道旱卡焦舵主红旗报警!”
这一来三位香主全散开来转身惊顾。
龙头帮主天南逸叟武维扬喝问:“什么事?”
报事的答道:“该红旗报事人说是奉他们焦舵主令,事关重大,甘犯坛规,亦须在三堂香主前,或是龙头帮主前面禀一切,不肯令弟子代陈。”
龙头帮主从鼻孔中“嗯”了声,道:“带他进来。”
这名报事人答应了声,立刻退去。
工夫不大,从天凤堂外带进来一个少年,年约二十余岁,身穿蓝布短衫裤,赤脚穿草鞋;头上的大草帽,掀到背后,手中持着一面红旗。
来到坛前,往地上单腿一跪,道:“报,乌鸦嘴掌舵焦舵主带领弟兄,盘查乌鸦嘴要路口,忽见福寿堂鲍罗两家香主行走仓惶,要从乌鸦嘴奔盘……”
报事红旗说到这个“盘”字,被龙头帮主叱喝:“禁声!”
报事红旗立时住口,天南逸叟武维扬这边看了一眼,随即说了声:“闭坛。”
两边的钟鼓齐鸣,那报事红旗退向一旁,天南逸叟武维扬带领内三堂香主向祖师神位参拜毕。
值坛弟子,在这钟鼓交鸣中把神坛前的黄幔帐徐徐遮闭,把一座庄严的神坛隐入幔帐内。
这时那值坛的弟子很快把所有座位仍然设好,和未开坛前一样。
天南逸叟武维扬和欧阳尚毅、天罡手闵智、八步凌波胡玉笙一同走过来,全是满面春风的向两位掌门人致礼,由龙头帮主发话道:“敝帮规模简陋,贻笑高明,尚望多多指教。”
鹰爪王忙答道:“武帮主过谦了!我们过蒙雅爱,得瞻大典,法令森严,坛下弟子无不畏威怀德。武帮主有这等雄谋伟略,凤尾帮哪会不一手中兴。我王道隆佩服不尽!”
侠尼慈云庵主也合十说道:“武帮主执掌凤尾帮鸿才大展,称得起一代大豪,江湖道哪得不望风归附呢!”
天南逸叟武维扬忙答道:“二位掌门人这么过奖,愧煞武某了!”
欧阳尚毅一旁拱手道:“敝帮开坛,竟令众位侠义道站立多时,实觉抱歉.帮主快请众位落座吧。”
武帮主和三堂香主齐往旁一闪身道:“二位掌门人和众位师傅请归坐吧!”
鹰爪王和侠尼一边谦谢着,仍然到坛前分宾主落座。
值坛弟子献上一道茶来,鹰爪王方要答话,天南逸叟武维扬站起来向这边说道:“二位掌门人,武某有一件事当面向二位掌门人告罪。武某原本想淮阳、西岳派掌门人和一班侠义道,肯这么赏脸辱临我十二连环坞,原定在净业山庄略备水酒为老师傅洗尘,不料现在有点事必须武某和欧阳香主亲自办理,只有请众位老师傅们,还要屈驾在敞坞暂住一宵,明日辰刻,武某在净业山庄略备薄酒,恭候赐教。此举本觉非敬客之礼,武某实有不得已之苦衷,尚望掌门人及众位老师傅们海涵是幸。”
西岳侠尼站起说道:“武帮主,贫尼和王老师,此来无非是请帮主把我们的事,主张公道,不过片言可以解决。帮主若是另有图谋,或是因为等着什么人与贫尼们见面,亦请明言。贫尼认为现在不是酒食酬应的时期,贫尼等不愿在贵坞过分叨扰,武帮主还望你爽快些赐教才是。”
慈云庵主这几句话说得十分严厉。
天南逸叟武维扬哈哈一笑道:“庵主,这可是多疑了。我武维扬在江湖立足以来,只知以磊落光明四字对待朋友,不惯用什么阴谋诡计。事无不可对人言,是我凤尾帮中有人生心内叛,我武维扬不把他解决了,实无面目再在十二连环坞立足。这种丑事,我武维扬纵然厚颜,焉肯在朋友面前申述,现在庵主既怀猜疑,武某只好据实奉告了。”
鹰爪王道:“武帮主,我们全是江湖道上人,光棍怕掉个儿,武帮主你要和我们易过地位来想,就不能怪庵主多疑了。好吧!我们就多叨扰几日,明日再向武帮主请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