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樱天女
焦飞背后的五百水蛇兵,全力以赴,把本身妖气,以天蛇吞月大阵的法门,化成了一道天蛇妖气。得了这道天蛇妖气之助,焦飞天河正法的威力,便会暴增百倍,直追炼就金丹之辈。他把天河剑气催动,化成一座虹桥,似乎有沟通天地之妙。焦飞的剑术得了苏真的亲炙,又经过无数场大战,早已经出神入化,若不是限于功力不足,又没有趁手的飞剑,在天河剑派的二代弟子中,剑术也可名列前茅了。面对这一头美艳绝伦的妖魔,焦飞提点起全部的精神,心境空灵,剑术亦超脱到了另外一个层次。
虽然在道门各派的剑术中,论起剑术的高低来,都与修为相配,但却并非所有人剑术都能修炼到那个层次。比如内丹练成,剑术上的最高成就,便是练剑成丝,但一百个练成内丹的人里,可能只有十余人有此剑术,毕竟不是每一家道派都精于剑术,便是专修剑术的道派,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如此天资。
那头妖魔见焦飞的剑术气魄惊人,也露出了澎湃战意,血河神剑剑光暴涨,上冲天柱,只一剑就把一道水眼斩碎。焦飞暗道一声狡诈,这头妖魔斩碎了水眼,便有一条天绅倒挂,向着他存身的巨石上扑了下来。虽然这股水力不能奈何焦飞,但只要把焦飞引带的微有分神,或者逼他起身,都会创造出一线先机。只要焦飞稍微露出一丝破绽,或者稍有退缩,她的血河剑光机会如长江大河滚滚而来,直至把焦飞杀死为止。
“她就不知,我的天河正法最不怕硬拼么?”
焦飞一声长啸,天河剑气在面门一竖,这道如水剑气震动,内蕴的御剑法力千变万化把扑来水流尽数化去,不但未有冲动他的身姿,反而让焦飞借助这道水流的冲击,把天河剑气催运的气势如虹,宛如一条白浪横贯当空,立有一夫当关的雄壮意境。
焦飞在天河剑派内除了埋头修炼,极少出头露面,常常一闭关就是数月,但这可不说这个黄脸少年就是老实孩子,他看的杂书极多,心中也就有些块垒,平时琢磨剑法,思路也极开阔,只是天星剑丸没了,他就再也没有机会跟人比拼剑法在天河剑派中憋闷的这么久了,焦飞也未尝不渴盼跟人狠斗一场,把一肚皮的闷气都舒畅了。
“看来是我小瞧了上面人,这个黄脸小子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能在瞬间暴增功力到如此境界?他的剑术也极高明,比那些同门师兄弟都厉害的多,也许只有大师姐才有这般的剑术……”
这头妖魔虽然心中如此想,但是手脚却不慢,血河宗的嫡传心法一催,连人带剑化成了一道血光,夭矫飞舞,和焦飞的天河剑气斗在了一起。
这头美艳的妖魔道法和焦飞上次遇上的那个和尚同出一脉,只是修为要高上一个境界。血光飞舞,其疾如电,把个焦飞牢牢压制,不拘焦飞如何反击,也都追不上那道快捷无伦的血光。焦飞这才理会得,当日铜无心苦斗那个和尚时的心境。铜无心虽然不过是炼气成罡的境界,但是他天赋异禀,就算是炼气第六层丹成的修士,在法力上也不及他深厚。明明有比对手高深数倍的法力,又炼就了五火神罡这样厉害的法术,偏偏就捉摸不着对手那滑溜的身法,那份郁闷,也是不必提了。
焦飞的天河正法偏于厚重,同等境界,法力雄浑天下第一,在身法和剑法的变幻上,自然就快不起了。好在他知道自己剑术的缺憾,根本也不着急,只是牢牢护住存身的巨石,打了稳扎稳打的心思。
六阳封神幡就似被焦飞遗忘了一般,一直都被隐在巨石上,不曾露出真形来。不过焦飞眉心光华变幻,元蜃诀已经早就蓄好了势道,只是焦飞隐忍,故意不用罢了。
“本来我以为收了两个炼罡境界妖怪,已经算是运道好了。既然这头女妖魔送上门来,我还客气什么?内丹大成的妖魔作为主魂,这六阳封神幡的威力就能增大十倍。就算没有了五百水蛇兵,凭着这杆妖幡,我在炼罡境界的修士中便是无敌,就算遇上了炼就内丹的修士,也有得一拼。既然来了,就别想我放过你。”焦飞更把在上元八景符中潜修的铜无心呼唤起来,随时都能放出去应敌,甚至已经做了把五百水蛇兵一起放弃的打算。
那头妖魔还不知焦飞竟然如此胆大,明明落于下风,居然还敢打那种主意。她只顾的把道法施展开,渐渐化成了血光罩下,把焦飞存身的巨石全都笼罩在内。焦飞的天河剑气亦不得施展,被逼的收回了来,化成了一个透明的罩子,把整座巨石一起护住。
从外面看来,就是一个血光罩子,里面是一个透明的如水护罩,两者静静相持,时而迸发出绚烂的异彩来。这种拼斗比剑气来去更加凶险,两人的法力都放在自家剑气所化的光罩上,气息相接,一瞬间法力就要拼斗百余次,若是有一方稍有松懈,或者法力弱了一点,剑气所化的护罩立时就要破碎,到时候敌人的功力,加上自家的剑气反噬,一眨眼就要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