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5章 永远达不到的境界

“人剑合一的境界之后是心剑合一，也即是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剑胎一本正经地解释。

“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秦朗不禁笑了笑，“这好像有点玄乎了。手中无剑，心中有剑，这个如何能达到？”

“这当然能达到。”剑胎道，“将飞剑完全融入自身，将肉身炼化为剑身，剑意随心而动，自然可以达到这个境界。”

“将肉身炼为剑身？”秦朗觉得这个有些不可思议。

“这是专修剑道的修真者才可能领悟到的境界。”剑胎道，“别看现在的修真者用飞剑的很多，但是真正修行剑道的人却是少之又少，所以绝大部分的修真者永远都只会停留在人剑合一的入门状态，只有极少数精研剑道的人，才可能领悟到第二重境界。”

“那心剑合一是不是剑道的终极境界呢？”

“也不是。据我所知，心剑合一之后，还有‘剑我两忘’。”

“剑我两忘？这是手中无剑，心中也无剑么？”秦朗苦笑道。

“咦，你怎么知道？”剑胎很诧异为何秦朗理解得如此透彻。

“剑我两忘，这都是武侠小说中的说法。”秦朗道，“你确信不是在忽悠我么？”

“剑我两忘，原本就是有这个境界啊。”剑胎道，“剑我两忘，实际上就是‘无剑’的状态，不再拘泥于剑的形态了。手脚可以为剑，飞花摘叶也可以为剑，身可以为剑，心和意都可以为剑，这才是剑道大成的境界！”

“这么说，还真是有这样的境界了。”秦朗道，“不过，这样的境界，恐怕很多人永远都达不到——对了，你现在达到了什么境界？”

“心剑合一！我为剑胎，即是剑之心。”

“那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心剑合一吧。”秦朗道。

境界谈过了，现在要领悟真正的剑道，就只有用自己的“剑”来证道了。

秦朗也是有剑的，那便是他一直放在精神世界中的那一道精神剑气。秦朗的精神剑气就是一道，因为他认为有这一道精神剑气就足够了。

“嗡！”

赤眼灵剑的剑身发出一声颤鸣，随后一道剑气向着秦朗斩了过来，秦朗的精神剑气立即化虚为实，迎了上去。

眼看两道剑气就要碰撞在一起，但是赤眼灵剑发出的这道剑气却忽地“转弯”了，变成了一条灵蛇一般，晃过秦朗的精神剑气，向秦朗身上袭来。

秦朗精神一动，他的精神剑气在空中一个转折，打算重新拦住赤眼灵剑的剑气，然而已经慢了一步，秦朗只得用护体罡气去挡这一道剑气了。

单单以招式而论，秦朗已经输了一招，因为他的招式变化不如赤眼灵剑的剑气灵活。

秦朗的护体罡气自然能够挡住赤眼灵剑的一道剑气，但是这一道剑气却并未跟秦朗的护体罡气相撞，而是绕过秦朗的身体，再回头跟秦朗的精神剑气进行交战。这一下秦朗算是看明白了，赤眼灵剑的这一道剑气，已经完全做到了“剑随心动、剑随意动”。

心念一动，剑气和剑意和随之而动，剑意即心意。

“既然剑意可为心意，那么心意也可为剑意？”

秦朗心念一动，他的那一道精神剑气立即化为一只血红色的螳螂，闪电般地挥出刀足，以极快地速度击中了赤眼灵剑的那一道剑气。

“剑意即为心意，心意即剑意。不错！想不到你这么快就理解到了‘心剑合一’的微妙境界。”剑胎显得稍稍有些兴奋，似乎有种遇到知音的感觉。

“不过，我也只是摸到一点门槛而已。”秦朗道。

“没关系，只要摸到门槛，很快你就会领悟到真髓了——看招！”剑胎的意念做出了回应，一下子变成了两道剑气向着秦朗袭来。

秦朗的精神剑气顿时由螳螂化为一条双头蛇，左右开弓地挡住了这两道剑气，这一次变化没有丝毫地停滞，当真是剑随心动。

嗡！嗡！嗡！嗡！~

更多的剑气呼啸而出，赤眼灵剑发出的每一道剑气，都如同是活物一样，不断地发生着变化，让人无法把握到它攻击的方向和轨迹，它用这种方式向秦朗诠释着心剑合一的境界。

十分钟之后，秦朗身体四周的剑气完全消失。

秦朗却依旧席地而坐，如同老僧入定，他的第二精神世界不断地推衍着刚才赤眼灵剑的剑道招式，仔细地领悟着心剑合一的微妙境界。

秦朗的领悟能力之所以如此强大，就在于他拥有第二精神世界，一个精神世界用于跟人对战，另外一个精神世界可以用来推衍对方的招式和攻击手法，甚至可以将对方的一招一式全都记录下来，所以他对很多武学招式都领悟得很快。

“闭关”了大约一个小时，秦朗终于起身，向着前方的赤眼灵剑道：“谢谢你的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