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 追溯

只是楚明的“道真”妙境，若论火候，却是和永恒妙境相差太远了，只能算是一颗种子，他从凝练出道真妙境的种子，直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所积蓄的道真之力，根本无法让他借道太久。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楚明生命层次不够高，本能的体量太小了，限制了道真妙境的发挥，也加大了消耗，楚明以道真妙境借道，若是借和自己同等级数之大道，几乎是没有损耗。

而现在，他的大道领悟度连古老者都比不过，却强借大道尽头之大道，横跨了一整个层次。

妙境的力量不可思议，打破规则打破法则，打破一切常理。

但楚明的道真是妙境只是一颗种子，且维度领袖的生命层次比他高太多了。

因为妙境天生的优先级，维度领袖根本无法抵挡楚明借道，但楚明还是受到了“反噬”，或者是冲击。

如若楚明的生命层次和维度领袖相差不大，以道真妙境的伟力，却是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而这样的冲击，楚明之前早有预料，因为这件事，在天元完美道果论述里，被重点强调了的，那就是不要强借超过自己一整个大层次体量的强者的大道。

这个体量，指的是生命层次，加心灵，加大道的总和！

楚明三个合起来，体量堪比超限者之中的绝对强者，但却远远无法和古老者相比，借道古老者，也就是楚明的极限，否则就要受到“冲击”。

这冲击并不会让楚明丢到性命，有永恒妙境在身，山海之中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杀死楚明，也不可能损害楚明的道基。

但楚明却还是因此而犹豫了一下，直到此刻才做出决定。

现实之中，楚明一手托着六道劫天盘，一般踏步向着劫祖而去，他的神色平静而淡漠，像是一位无上的帝者，凌厉的气息，让劫祖都不禁瞳孔微缩。

此刻的楚明给劫祖的感觉太恐怖了，就像是那被埋葬在神话时代的道先，在这一个时代苏醒，从尘封的岁月之中走出，再临山海之间。

劫祖的感觉无疑是对的，道先也是道果，所修本就是妙境！

而楚明如今有两大妙境在身，虽然火候都很浅，但在本质上，却是和道先所修之境，是等同的。

只是完整的妙境和不完整的妙境到底不一样，种子在没有长成参天大树，没有花开花落缔结果实之前，到底只是一颗种子，不可能让楚明和道先争锋！

但，以楚明如今的状态，镇压一个劫祖，可谓是绰绰有余。

古老者的心境，大道尽头的大道，再加上永恒之妙境，三种伟力合一，永恒妙境的存在已经不只是抹平了生命层次的差距，甚至让楚明在短时间之内，比古祖更强！

而楚明所展现的永恒妙境的力量，也是最让劫祖说忌惮的，一言山海臣服，规则逆转，破灭之大道再生，这种力量，在许多生命，甚至包括劫祖的想法里，恐怕也只有那有着无限神秘与传奇色彩的道先，有这般不可思议的伟力！

汝到不灭这四个字还在山海之中回荡，虽然没有力量临身，但依然有一股奇妙的悚然感，随着这四个字充斥在所有生命的心头，就像是打开了某个潘多拉魔盒，唤醒了某些沉睡在一切生命本源之中，那最初的造物痕迹。

是否在山海的源头，也有某个强大到不可思议的生命，在造物诞生的一瞬间，喊出了这四个字，从此这四个字便化作永恒，一直存续到现在。

“这种力量，难道已经追溯到了那破灭的神话时代？！”

有人喃喃，想要压制住源于生命本能的躁动。

“道先，难道此人乃是某一个道先踏着轮回转生，终于在这一世苏醒，再临山海？！”

有人低语。

维度之海这一边也就罢了。

动静最大的，还是空海一方的万亿邪神，这些邪神最差都是永恒种，许多都修出了人的形态，那人形之下，是扭曲畸变的疯狂本质。

此刻，随着楚明这四个字，就好像是一把钥匙终于打开了他们生命本源最深处的某个困锁了无量岁月的锁。

这把锁之后，是无尽的绝渊，无量的恐怖，甚至比空海的黑暗而深沉，空海的扭曲疯狂更恐怖十倍百倍。

只是一瞬间，空海一方唯一种之下的空海邪神，尽数发生了某种可怖的变异，他们先是显化出了自己的邪神本体，千奇百怪，但其每一根线条，每一个轮廓，都无疑不挑战正常生命认知和想象力的极限。

混乱，巨大的混乱出现了，无数的空海邪神，在此刻，走向了一种比之绝对混乱更加疯狂怪诞的演化。

而这一种演化的终点，不是其他，正是彻底的毁灭！

只是此刻已经没有生命可以顾及这些了，因为就连空海邪神之中的那些王者、皇者，都受到了巨大的影响，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抵抗生命本能的躁动上，自顾都不暇，根本无力顾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