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凌空带着小空离开那个修仙世界回到主位面的时候，莫无双的魂魄已经被空间枷锁严重反噬，曾经化神境大能强大无比的神魂，如今连维持一道虚影现于人前都十分勉强。

见到凌空从虚空中踏出，莫无双扯起唇角，露出一个生硬无比的微笑。既然对方回来了，那么沈纵、还有……都已经没了吧！

凌空离开的时候，莫无双只在他身上留下一抹神念辅助他掌控身体，那道神念虽然也能令他感知到一些情况，却极为模糊，等到他逐渐衰弱下去的时候，那一抹神念跟他的联系也断掉了，因此他并不知道具体的情形。

凌空见莫无双的眼底隐隐露出几分悲哀，心动一动，道：“你不用难过，我并没有毁掉那个世界。”

“你说什么？”莫无双猛地抬头看着凌空，目光如炬，但转瞬他眼底的光彩便暗了下来，“不，我明明透过神念感觉到沈纵已经死了。不可能……”

“沈纵是死了没错，但那个作者改变了剧情，沈纵再也不是世界的主角，他死不死对那个世界的影响并不大。”凌空道。

也就是说，师父、师弟师妹们，还有宗门的许许多多的人……全都还存在着。莫无双心中喜悦，但是……“改变了剧情又如何，还不是得受控于人。”修真修真，到最后不都是为了追求自由大道。若是师父他们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如提线木偶般被人操控，又该如何？

“你放心，那个世界现在很好，去那个世界执行任务的并不只有我一个轮回者，还有另一个人，他等级比我高，任务是帮助那个世界摆脱作者的控制。”

凌空刚说完，便发现莫无双的目光一瞬间亮了起来。

“他……成功了吗？”

“成功了。”

“真是如此，我便……放心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莫无双的声音轻轻的，像是怕惊动一个华美的梦。苍白削薄的唇轻轻勾起，便绘成了一抹令人惊艳的微笑。一向淡漠的他，表情因为这个微笑一瞬间生动了起来，就像一副挂在高墙上，只可远观的山水画一瞬间活了过来，拥有了丰富的色彩，成了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

莫无双这个样子，明显是十分高兴了。

也许是情绪都有感染作用，凌空看着他，不禁也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一直在一旁围观的小空见到这一幕，默默退后了几步，为何觉得这氛围说不出的美好？身为史上最优秀的系统君，它还是……继续安静地围观吧！

“现在那个世界渐渐完善，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着，你想不想回去，继续追求你的剑道？”凌空道。

莫无双摇头，道：“既然跟你做了交易，就不能违约，空间枷锁的反噬我会一直受着，直到它消逝。更何况，我如今的道心，已有了破绽。”

“天道尚且留下一线生机，更何况区区道心，本就没有完美，更遑论破绽？”凌空顿了顿，手中忽然出现一只不知装着何物的玉瓶。接着道：“。空间枷锁的威力我想你深有体会，如今你的神魂早已重创，等到空间枷锁的力量耗尽，你只怕连最后的一丝意志都要被磨光。此物名为念之灵魄。曾经有一个意志和记忆仍在，却失去了灵魂的巫女，在这个东西的帮助下，重新拥有了全新的灵魂”

别看凌空只经历过几个世界，但是在每一个世界他都充分利用所有的时间去修炼和学习，这次也是知道那个世界无法再待下去才回来的，他得到的知识与阅历早已不是第一个世界的他所能比拟的，再加上一有属性点就首先往智力上加，他的天资，只怕莫无双都远远赶不上。因此对于修真的某些理解，自然信手拈来。

凌空说完，莫无双看着念之灵魄，俨然有了几分悸动。放下了对那个世界的牵挂，莫无双此刻最在意的，无非是他追求一生的剑道，他有把握将意念和记忆从魂魄中脱离，投入到念之灵魄中，只是……“我想不通自己还有什么能和你交易的？”

“不是现在的你，而是未来的你。”凌空看着莫无双，道：“待你将来有所成之后，为我做三件事……”

“成交。”莫无双神色淡淡，但看向凌空的目光分明含着感激。

莫无双的身影渐渐在空中化为虚无。凌空目送着他离开，转过身对着小空道：“不用休息了，直接去下一个世界吧！”

小空瞪大眼睛，“宿主，其实没必要这么拼命的。我们可以再休息一个月。”

“要休息，起码得等到我成为四级轮回者。”起码等到不再受空间枷锁束缚的那一天，他虽然无所畏惧，却并不代表着会继续容忍那些人再给他下一次空间枷锁。

小空很快就明白了凌空的意思，它在心里狠狠地将陷害宿主的轮回者千刀万剐了一遍，才道：“好的宿主，接下来有一个全息网游世界的任务，请问是否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