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美国两个字的时候,我若说心里没有波动,那也太假。
我想象我的画作会被展出在某一个艺术馆里,任惟或许会出于某种兴致参加画展,正巧看到我的画。
不一定能认出是我画的,也不一定会注意画作署名是谁,只是目光在画上稍作停留。
我幻想着他的目光在画上停留的那个瞬间,从那个瞬间里得到短暂的慰藉。
但美国很大,听说任惟去的是纽约,我的画作展出在加州,他应当是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