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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次,在缠绵之中,柳依依对宋旭升说:“我觉得自己的胸有点点不那么挺拔了,我去做一个丰胸的小手术好不好?”宋旭升说:“难道还有别人看你这里?给我看就没有必要了。我知道里面灌的是塑料,有什么意思?”柳依依说:“谁给你看!我自己看着舒服一点。”宋旭升说:“那就更没有必要了。天下有哪个女人冒那个风险受那个苦真是为了给自己看?你如果不是想给别人看,那就算了。”柳依依说:“我哪里有这个别人?”宋旭升说:“你没有,你是没有,相信你是没有。既然没有,何必多此一举?”他把“没有”说得那么肯定,这让柳依依心里堵得慌。她说:“没有不是没有人来骚扰我,是我没有接受那些人的骚扰。”宋旭升说:“真的还有人来骚扰你?”柳依依说:“没跟你说是怕你睡不着觉。”就信口编了两个被骚扰的故事。宋旭升把身子往后一仰,仔细打量她说:“是吗?是吗?”马上又说:“是的,是的。”柳依依以前的确受到过一些轻微的骚扰,在公共汽车上,在办公室,在商场。那些男人的手似乎是不经意地碰上了她的身体,她脸一沉,男人们装作没看见,就过去了。可这几年,这样的事情很少发生了,她也曾疑惑是不是世上的男人变好了。以前有了难处去求男人,撒个娇就可以了,可现在硬是不行了,那声调,那形体语言,自己也不好再当作武器拿出来。这也让她明白,男人的世界正渐渐对自己封闭。当公司那些女孩说起自己被骚扰的经历,她觉得她们是在进行夸张的描述,心里也有着一种嫉恨:“骚什么骚?不就年轻几岁吗?”这种嫉恨又成为了她疯狂地追求年轻漂亮的动力,花多少钱多少精力都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