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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两位先生找您，麦克德莫特先生。”

餐厅主管麦克斯指了指前厅的另一端，两名男子安静地等候在饭店的报摊旁边，其中一名正是那名约尔斯警监。

片刻之前，麦克斯告诉他有人求见时，彼得正和克丽斯汀坐在餐桌旁发呆呢。艾伯特·威尔斯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句低语把听者惊得无言以对如坠云雾。彼得知道，这个消息让他和克丽斯汀都太震惊了，一时间根本无法完全消化，对其含义和影响也有些摸不准。当需要他马上出去会客时，彼得觉得，这可是来了场及时雨呀，让他可以从尴尬的茫然发愣中解脱出来。匆匆地道了一声抱歉，承诺如果能抽身一定会回来之后，便“溜之大吉”了。

警监约尔斯一看到彼得便迎了上来，并介绍了同行的另一名警察——警司佐贝内特。“麦克德莫特先生，可不可以找个说话方便的地方？”

“这边请。”彼得在前面带路，绕过礼宾台，将两人引进了晚间无人的信贷经理室。刚一进屋，警监约尔斯就递给彼得一份折着的报纸。原来是明天早间版的《时代花絮》，只见整整占了三栏的大字标题写道：

据逗留在新月城的克罗伊登证实，已获悉任命其为英国驻华盛顿大使的消息。

警监约尔斯关上了办公室的门。“麦克德莫特先生，奥格尔维已经被捕了，是一个小时前连人带车在纳什维尔被逮住的。现在，田纳西州的警察已将其控制，我们已派人赶去那边，准备将他押解回来。奥格尔维所驾车辆已被层层包裹了起来，正用卡车秘密遣返回来。不过，根据现场的调查，基本上可以确定，那就是我们辛苦找寻的车辆。”

彼得欣慰地点了点头，不过却发现两名警官正好奇地瞅着他。

“如果你们觉得，我对这些本该振奋的消息表现得无动于衷的话，那可就冤枉我了。”彼得及时地解释道，“我反应迟钝是因为刚刚才被惊吓了一回。”

“跟这件事有关吗？”

“不，是饭店的事。”

片刻无语之后，约尔斯打破冷场，“也许奥格尔维的口供会活跃一下你迟钝的神经。他声称，对于所驾车辆涉嫌交通事故，他可是一无所知。他只承认驱车北上是克罗伊登公爵夫妇授意的，并给了他200美元作为酬劳。我们确实也在他身上搜出了这笔钱。”

“你们相信他的话吗？”

“从现在的情况看，确实没什么纰漏，不过或许很快就会露馅的。明天我们会再做一次问讯，那个时候，真相也许就会大白了吧。”

彼得琢磨着，等到了明天，很多事情就会明朗起来，可今晚依然会是黎明前的昏暗吧。他接着询问，“下一步该做什么呢？”

“我们想去会一会克罗伊登公爵夫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否一同前往。”

“我觉得……好吧，如果你认为有必要。”

“谢谢你。”

“还有一件事，麦克德莫特先生，”另一位警司终于开口了。“我们了解到克罗伊登公爵夫人曾亲笔写过一封授权书，允许他把车子从饭店的车库里开走。”

“我知道这件事，的确如此。”

“这个可能挺重要的，先生。你知道那个东西现在会在什么人的手上吗？”

彼得想了想，“这个，如果你需要的话，我给车库打个电话问问吧。”“我们还是过去一趟吧，”警监约尔斯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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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库夜勤库尔墨，现在是又气又恼，连连陪着不是，“先生，您可要知道啊，我都提醒过自己了，也许那张纸还能用得着，万一有人问起来，我还能把它当护身符用呢。可是没想到啊，先生，您可要相信我啊。昨天准是把那张纸和三明治的包装纸混在一起给扔了，我一想起这档子事，今晚马上就去找了呀。平心而论，那可真不是我的错呢。”他又指了指刚从里面钻出来的玻璃隔断，“您看看里面才多大点儿地方，丢东西也是难免的。我上周还在说呢，能稍微扩大那么一点点也行啊。这可倒好，还是出问题了。现如今，我也只能自认倒霉了，您说夜间记录怎么写我就怎么写吧……”

彼得·麦克德莫特适时地打断了夜勤的怨天尤人，“克罗伊登公爵夫人的授权书上到底写了什么？”

“就是允许奥格维尔先生开走车子，我当时就有所警觉……”

“是用饭店的信纸写的吗？”

“是的，先生。”

“那张纸是不是压花纸？顶端有没有‘总统套房’的字样？”

“对，麦克德莫特先生，这个我有印象。就像您所说的，那是一种小尺寸的便笺纸。”

彼得跟两位警察解释，“我们为那间唯一的套房提供了专用的信纸。”

警司询问库尔墨，“你说把便条混在三明治包装纸里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