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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皇上耶律天柱把大太监舍利浊叫来。

耶律天柱说:“我决定变法。”

舍利浊说:“皇上圣明。”

耶律天柱说:“我要改变什么,你就说圣明?”

舍利浊说:“皇帝变了两次法,每次都是圣明,这次也不会错。”

耶律天柱说:“你说我为什么变法?”

舍利浊说:“为了光宗耀祖,为了重现盛世。”

耶律天柱说:“我都不知道我爸到底是谁,光什么宗,耀什么祖?盛世?你看我的太子,长得像猪一样,暴戾得像狮子一样,傻得像驴一样。王朝传到他那儿,还能是盛世?”

舍利浊说:“但是皇上整出这么多好制度,至少能维持一阵,如果太子的儿子好,还有希望。”

耶律天柱说:“我没想那么远。我一辈子有三件最爽的事儿。第一,我的地盘,我一个人说了算,爽。第二,骑最快的马,千里之外,斩最凶猛的敌人于马下,拿走他所有的金银财宝。第三,睡最美丽的女人,厌倦了就换掉。”

舍利浊说:“您都做到了啊。”

耶律天柱说:“我先改革了文官制度,考试选官,我的话,通过文官演绎,都成了革命理论,都被贯彻执行了。我又让改革军队,大规模裁减不能打仗只能抢劫的军队,砍掉没用的官僚职位,废掉王公贵族的远房亲戚,省下的钱培养像虎狼一样的战士。我想打的都已经被我打服了。可是,我睡过什么啊?整个宫里,有一个长得比你好看的吗?皇后原来有十个哥哥,和我一起征战,死了一半。她剩下的五个哥哥,带着全国一半的兵。还好,皇后死了,可我他妈的也老了。那个懿妃,自从接到宫里,一直在生病,她又不是快刀刘的金鱼,离开那个宅子,就要死?你看我这屁股,大象耳朵一样疏松,忽闪忽闪的。我决定改革后宫,我决定选秀。”

耶律天柱半瘫在龙椅上,秀女鱼贯而入,每人停留一分钟,耶律天柱眼皮逐渐阖上,嘴唇逐渐分开,口水留下来。忽然醒来,面前一个大脸大眼秀女,正冲他微笑。

耶律天柱骂:“舍利浊,操你妈,难道女的都是皇后她家生的,都长得这副德行?你不给我找个让我硬起来的,我杀你全家。”

太子迷骨离躲在大殿的一边,站在两个太监身上,从窗户偷看秀女鱼贯而出,他眼睛一直瞪得大大的,口水流下来。

迷骨离自言自语:“这个好,那个也好。”

迷骨离问下面两个驮着他的太监:“为什么耶律天柱能挑,我不能挑?”

“您还不是耶律天柱,您还不是皇上。”

迷骨离接着问:“耶律天柱挑剩下的,我能不能都要?”

“不行,于礼不符。舍利浊说了,选不上的,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不扰民,不伤情。”

迷骨离骂:“舍利浊,操你妈,难道女的都是你们家生的,改天我杀你全家。”

刘瑾含了一口酒,口对口送进如晴嘴里,说:“我配的药酒,喝一点,心里一直会是暖的。”

如晴说:“不用外力。在你怀里,我心里一直是暖的。有你在心里,我心里一直是暖的。”

刘瑾说:“我一直在。你是我的命门。”

如晴说:“我的命是你的。你别太在乎我,该忙就忙你的去,该耍就耍你的去。寅底水骂我,说我断了她的财路,把我给了你之后,你就再也没去过倚翠楼。别憋坏了。”

刘瑾说:“我从来不憋自己,我还没吃够你这口,我吃不够,我要娶你,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也会是你最后一个男人。我这辈子就这样了,白天切卵,晚上腻你。”

如晴说:“你怎么腻我?”

刘瑾说:“这样,你每天用一块白帕子擦你身体一个部位,我闭着眼睛,闻,我能告诉你是哪个部位。”

如晴拿白帕子:“你闭眼,这是什么部位的味道?”

“头发。”

“这个呢?”

“大腿外侧。”

“这个呢?”

“太下流了,你那里的味道。我原来以为寅底水给你的是纯情教育呢。”

舍利浊坐在倚翠楼的一张桌子上,老鸨寅底水坐在对面。

舍利浊说:“寅底水,我不知道我说清楚了没有,我让你把所有的嫖客都赶走,把所有的姑娘都拉出来,方便不方便的,让我看。”

寅底水说:“老大,我就是这么做的啊。”

舍利浊说:“寅底水,你我都是明白人,我知道你和你的姑娘睡过多少部长和将军,我知道你能量有多大,但是如果我活不了,死之前,我一定拉上你。谁让你做这个行当,又做得这么好。”

寅底水说:“老大,我知道您是谁,我有的都给您看了啊。要不,明天我再出趟差,到宋国和高丽看看有没有您能看上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