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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呆呆地望着湖面,宝嘉的话就像在其中扔了一颗石头,我心里顿时澎湃起来。宝嘉并不知道秦川当初是怎样去的加拿大,那时的我们失去了联系,那张照片一定是他临行前装到箱子里的,是他能带走的与我相关的唯一事物。我想象着秦川笨手笨脚地打包一张薄薄的照片的样子,又想起当年自己怎样时时刻刻期盼他的消息。我们明明在一个世界里,却又像隔着一个平行宇宙,在不知不觉间总是不停地错过什么。

  我笑了,但又特别想哭。

  宝嘉走那天是我和秦川一起去送的她,入关前她还是忍不住哭了,和秦川最后用力拥抱了一下。她大声说:“秦川,加油!”秦川也大声说:“陈宝嘉,加油。”然后台湾甜心就这么娇俏地转了身。

  回程路上,秦川三言两语跟我讲了他与宝嘉的事,他说其实宝嘉挺好的,在他在加拿大最孤单的那些日子里,她帮助了他,所以他感谢她,她表白了他也没拒绝,但之后发现,宝嘉想要的那种男朋友,他做不到。我问他宝嘉要什么样的男朋友,秦川顿了顿说,要能在加拿大定居的那种,可他那时却一门心思地想怎么能回来。他没提那张照片,我也没提。

  后来王莹给他打来了电话,她说快要躺崩溃了,一定要出院,让秦川偷偷去接她。于是我们在中途就分开了,我回学校,他去医院。说再见时,我们彼此都深深吸了口气。那一刻我想,就这样吧,请好好地幸福着吧,我最最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