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 有诚意但没什么意义(第2/2页)

“他这究竟是何意?”

董安于则是从旁劝慰道:

“我等此番前来,并不为外人所知,兴许子明先生当真是去云游了!如今其下属既已得知中军前来,必然是会传话给子明先生知晓。不如待明日再来看看无妨。”

赵鞅闻言,亦是不由叹道:

“哎……如今也只能是如此了……”

却说观从在送走赵鞅之后,立马是来到了后院,并见到李然,并将信呈上:

“主公,这赵鞅倒也算得诚意十足,他如今贵为大国正卿,却亦是能够礼贤下士,甘冒奇险前来成周与先生相见,倒是实属不易了!”

李然却没有答话,自顾展开了书信,但见这信中言辞恳切,满是恭维之辞。

李然看完之后,便将书信是置于一边,又伸了个懒腰。

观从见李然如此模样,不由好奇问道:

“主公既有意助他,却为何对他如此冷淡?既是考验,不也应该成了么?!”

李然却是说道:

“此信言辞如此诚恳,且文笔如此隽秀,一看便知多半只是旁人以赵鞅的名义写的,又谈何诚意?”

“董安于早年为赵氏起草文告政令,才华出众,如今为赵鞅肱骨,为之代笔之事虽也是常理。但这信中所言,却并非赵鞅本人心中所想。所以,此信诚意固然是有,却是根本不值一提的!”

观从微微一笑,并是摇了摇头:

“呵呵,主公所言倒也有一番道理。”

紧接着,李然又道:

“而且赵鞅此人早年从戎,性格刚烈且为人少智,更不通文饰。年轻的时候,因此还上过范鞅的当。”

“虽时过境迁,但其秉性又如何改变得了?”

观从略一思量,试问道:

“主公所说的……莫不是当年晋国的铸刑鼎之事?”

李然点头道:

“正是!赵鞅昔日与范鞅一起,铸了九口刑鼎!此举弃礼乐而举刑罚,可谓不德。此事他虽为当时范鞅所怂恿,但也可算得是他赵鞅的一个污点呐!”

“不过……如今再细细想来,此事又或许多半是别有一番隐情的。来日,我必要当面再细细询问于他!”

观从也不由是笑了起来:

“主公,那赵鞅,那他明天多半还会来,主公是见还是不见?”

李然沉思片刻,随后抬头道:

“明日若是我突然出现,不免是有些刻意。我依旧避而不见,子玉可替我继续打发于他!他若是有心,自会留下亲笔信札,到那时,我再来看看!”

观从躬身应道:

“诺!”

观从退下之后,李然将那书信端起,又粗略的看了一下,随后便是直接放在一边,不再去看了。

确实,也没有看的必要了,毕竟这封信就是董安于所书写。

一个人的性格,雄心,才能等等,都是其次的。

就像楚灵王、王子朝这样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李然可是再也不想碰到类似的人和事了。

李然看了一眼案几上的铜镜,发现自己的两鬓竟然隐隐发白,一时间竟是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