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要相信你自己

管家也很无奈啊,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侯爷每天起来也能迷路个两三回,派人跟着他还不乐意,他也很为难。

沈故渊额角青筋跳了跳,微怒道:“不认识路就别自己一个人瞎走,自己的府里都能走丢,也是厉害!”

“背后说我坏话,我听见了。”冷不防的,旁边墙角狭窄的小道里响起个声音。

池鱼:“……”

沈故渊挑眉,侧头去看,就见沈知白微皱着眉头走出来,衣裳上蹭了不少泥。

管家赔着笑道:“小侯爷半个时辰前就说出来迎接了,但没人跟着他……这会儿……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小的已经派人在找。”

“侯爷。”池鱼哭笑不得:“您又走哪儿去了?”

“不是说小侯爷出来迎接了吗?”走了半晌,沈故渊不耐烦了:“他人呢?”

说起这个沈知白就生气:“住人的宅子,非得修这么大吗?四周都长得一样,路都找不到!”

那倒也是,池鱼叹息,年少不懂事,沈弃淮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只要他高兴,她才不管什么对错。现在回头看来,真是愚蠢。

“自己不认识路,就莫要怪宅子大。”嫌弃地看着他,沈故渊道:“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

“助纣为虐就是最大的坏事。”沈故渊道:“好生反省。”

沈知白恼怒地看他一眼:“我笨,那东西咱们也别看了,各自回家吧。”

她能招什么恨那!池鱼不服气,提着裙子追上他就道:“我这辈子,除了帮沈弃淮做过坏事,自个儿一件坏事都没干过!”

“别啊。”池鱼连忙打圆场:“跑这么远过来的,侯爷总不能让我白跑。”

“那多半是有人在骂你了。”沈故渊道:“你可真招恨。”

看见她,小侯爷怒气消了些,抿唇道:“你身子不太好,跟着他跑什么?在府里多休息。”

“没什么。”吸吸鼻子,池鱼皱眉:“感觉背后凉凉的。”

她倒是想休息,然而沈故渊仿佛是知道自己过来这侯府肯定要和小侯爷吵架,所以说什么都把她捎带上了。

“怎么?”走在前头的沈故渊头也不回地问。

“咱们先去您的院子里吧。”池鱼道:“在这儿站着也没法说话。”

“啊嚏!”正跟着自家师父往静亲王府里走的池鱼,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疑惑地回头看了看身后。

“好。”沈知白点头,再看她一眼,边走边道:“你最近气色好了不少。”

本还有些愧疚,也还有些想法,但这么一看,宁池鱼还是早死早好。

“府里有药浴,我时常在泡的。”池鱼笑道:“也是师父费心。”

所以宁池鱼,是为了一个沈故渊,背叛他这么多年的信任,坏了他最重要的事情?沈弃淮抿唇,眼里杀气渐浓。

一听这话,沈知白的脸色就好看多了,看着走在前头的人抿唇道:“算他还有个师父的样子。”

“难道幼微还会骗您吗?”余幼微皱眉:“您在怀疑什么?眼下她的姘头都出来了,您还看不清不成?”

“侯爷别这么说,师父对我挺好的。”池鱼小声道:“除了人凶了点。”

“是吗?”沈弃淮眼神深邃。

挺好的?沈知白挑眉,突然有些好奇:“池鱼,你觉得一个人怎么做,才算是对你好?”

微微一愣,余幼微慌了一瞬,连忙垂眸道:“那还不是因为她背叛您?诈死,与别的男人苟且,白白辜负王爷真心,我能不很她吗?”

这是个什么问题?池鱼呆了呆,看了前头那红衣白发的人一眼,道:“大概就是……嘴上不说什么,行动却都是护着你的,想让你变更好。”

“幼微,有个问题,我一直没有问你。”沈弃淮抬眼看她:“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池鱼?先前不是还说,她是你唯一的手帕交吗?”

这是个什么说法?小侯爷一脸茫然。

“您还等什么?”余幼微伸手抓着他的手摇了摇:“按我说的做吧!”

进了书房,池鱼左右瞧着没事干,立马蹿进了书库里。静亲王也是爱曲之人,府中乐谱自然不会少。

这么一想倒是有道理的,沈弃淮眼神暗了暗,闷不做声。

看见她影子没了,沈知白才低声开口,对旁边的沈故渊道:“皇叔之前说的要帮我一把,现在还算不算数?”

“王爷,您时至今日还不明白吗?”余幼微捏着帕子娇嗔:“宁池鱼一早就爬上了那沈故渊的床,甚至比遗珠阁走水还早,不然怎么会全身而退?沈故渊是来抢您的大权的,宁池鱼背叛了您,为的就是他!”

嗯?沈故渊正看着桌上的订单,一听这话,抬头挑眉:“改主意了?”

沈弃淮侧头看她,微微不悦:“幼微。”

先前还说他喜欢的人自己去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