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3/3页)

就算她足不出户,连庭园之中的花也不曾窥,也还是被泼上一层一层的污水。

被关在柴房里时,师暄妍抱着透骨寒风中打着颤的膝,坐在草堆里,眼眸发红,无声地饮泣。

所以做贞静烈女,做他们想象之中的乖女孩儿,便会有人喜欢吗?

不会的,她不会被人喜欢。

后来她真的勾引了一个男人。

但又为了回家,把他抛弃了,狠狠地结下了梁子。

想到明日还要去放鹰台见他,师暄妍便心里直发愁。

他手里也不知拿着她什么把柄,她记得,当初从江家逃走时,她身无分文,除了衣衫和伶仃几样不值钱的饰物便再没有了,难道他会留着那些东西吗?

再说,他到底是诚意归还,还是想借机使坏报复,她还不得而知。

心怀忐忑,师暄妍不安地过了一夜。

醒来时,已是白昼。

太子的冠礼已经结束,昨日里已由长者大儒为太子加冠。

夕风飘度曲,烟屿隐行舟。

太子宁恪,字烟屿,年满弱冠,普天同祝。

照理说,今日便该散了筵席。

但那位自小如金玉般尊贵,磕不得、碰不得的太子殿下,忽地又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