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替罪羔羊(第2/3页)

让他出主意,他也出不了。

“东州的官员已经到位了,咱们先着手把东州的事情处理,至于京城那边,不如就交给哥舒琎尧和君上做选择,我们远在千里之外,对朝堂局势了解不足,横竖他们肯定会权衡各方局势,做出最正确的选择,你我又何须要参与京城朝堂的决策。”

官员即便是要换,也不可能一次彻底换个干净,影响国体。

伯景郁细想后觉得庭渊说得有道理,自己又不了解如今京城具体的局势,何故要把手伸得这么长,他管好东州的事情,把东州的局势稳定下来,京城那边交给舅父和荣灏,他二人自然会权衡利弊。

他给哥舒和荣灏回了信。

而后便下令抓州衙的官员。

从京城调来的官员,全数入驻州衙,完成了权力的交替。

本就有半数的官员提前入州衙填补了空缺,对州衙的运作和各地的情况已经有了了解,加之霜风这半年里派了不少官员调查各地的情况,二者相结合,磨合一下,待到明年开春,就能全面运转起来。

州衙运转交给了霜风去负责,由他代行知州职责。

伯景郁则与防风一起,依着手里掌握的信息,对州衙的官员展开调查。

归功于赵司户给的账册,攻陷了不少官员。

不过十天的时间,所有人都认罪了。

查抄州府官员的家财,与核查出来的贪污数额作对比,七七八八算下来,这些官员贪污的钱财都还在。

但这些钱究竟是怎么来的,根本瞒不过伯景郁。

疾风盯了他们几个月,所有的钱财筹集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完成的。

当这些官员一口一声自己是被逼的,贪污钱款分毫不敢挪用时,伯景郁就将疾风那头记录下的证据甩在他们的脸上。

面对如山的铁证,这些官员即便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了自己所犯的罪行。

吉州大坝的贪污案算是证据确凿,官员无从抵赖。

转而就到了胎/神胎盘一案上。

此事丧尽天良,伯景郁不可能不严查。

而这事的主谋就是知州。

张州判从一开始就指认了知州,只是知州抵赖得实在厉害。

而与知州勾连的东州行省省常陈清远已经死了。

此事说不清是知州授意的,还是张州判污蔑的。

伯景郁实在是拿他们没有办法了,回去问庭渊的想法。

“这知州很聪明,他躲在背后,与京州那边勾连的事情,全让手底下的人做了,京州那边他极少正面露面,舅父那边传来的证词里,行省的官员也是与张州判接触得最多……”

庭渊轻笑一声:“他倒是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

伯景郁:“是啊,坏事都是别人干的,好处都是他收的,张州判拿不出别的证据证明胎/神胎盘是他指使自己的。”

庭渊思考了许久后,与伯景郁说:“即便这个案子主谋不是他,而是张州判,他从中收了好处总归是不假的,吉州大坝贪污一案里,他就算是受了陈清远的逼迫,不得不与他们狼狈为奸,可这胎盘胎/神这些事里面,至少他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便也算不得清白,他是不是主谋没那么重要,知情不报置之不理收取好处都是真的,这样算下来起码能算共犯。”

“有道理。”伯景郁这么一想就能想通了,他道:“这事情谁是主谋固然重要,整个州衙的官员都知道胎盘和胎/神这种勾当存在,可以说这个事情能够在东州发扬并且和京州紧密串联,离不开东州衙门这些官员的助力,他们是一个整体,都从中获取了利益,从他们的证词中也能看出,其中不存在所谓的威逼利诱,他们默许了这样的罪孽发生在东州,都是共犯。”

共犯不分主次,是指两人及以上共同故意犯罪。

从犯才要分主次,谁是主谋,谁是辅助,要论个清楚明白。

庭渊轻轻点头:“不要从主次去辩论,从共犯辩论,知州若说自己不是共犯,他就要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是受了胁迫不得已助纣为虐,拿不出来任何自己受胁迫的证据,那就只能说明他自己就是共犯。”

伯景郁捧起庭渊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还得是你脑子好使,我被他们两个吵得头都疼了,你一分析,瞬间什么都清楚了。”

庭渊说:“要不是我出不了门,这本该是我去审,你也就不必为此头疼心烦了。”

伯景郁也让赤风去钱庄取了十万两银子回来,过年得给跟着他的侍卫和州衙这些官员发压岁钱。

得,这算是白请了。

惊风立刻派人前往州衙去找许院判。

许院判年事已高,并未跟随霜风进吉州。

惊风原以为庭渊会很快醒来,谁料庭渊这一晕,几日都不见醒来。

去找许院判的人把许院判都接回来了,也不见庭渊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