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百年好合(第3/4页)

她说话有格外幽默的一面。

池小王八多。

易思龄被她奇妙的比喻逗笑,双眸在夜色中也如此清亮,“我懂了,谢谢你,穗穗。”

谢明穗说这一番话,就是在把她当自己人。

她们已经成为了家人,是利益共同体,是互帮互助的一大家子。

易思龄突然抱住谢明穗,两个女孩的香气交织在一起,一道是高傲的玫瑰香,一道是清婉的兰花。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穗穗,谢浔之说了,你对福娃娃有很深的情感,相信我,我会让更多人喜欢福娃娃。”

晚上,易思龄洗漱完就乖乖躺在床上。还是那架拔步床,新床已经订制好了,她临时说懒得换,就睡这架。

拔步床免遭淘汰,松一口气,继续精神抖擞为这对新婚燕尔的主人服务,保证坚固牢实,抗震抗压。它可是和故宫的那些宫殿一样,全卯榫结构,一颗钉子都没有,扛十级地震都没问题,何况他们小小的玩闹,偶而疯狂的晃动不值一提。

谢浔之把手机拿远充上电,回头就看见易思龄在那发呆,他走到床边坐下,点了点她柔软的脸,“想什么。”

“…少管我。”易思龄哝哝低声。她在想明天的事。

谢浔之无奈地看她,“你和明穗说了些什么?我能听听吗。”

易思龄:“就是你给我说的那些,只不过穗穗说出来比你有意思。不像你,一板一眼。”

谢浔之:“我有一板一眼?”

易思龄点头。

谢浔之叹气,俯身过去,把她压在床头细细密密吻了一阵,又在她唇角辗转,这才稍稍后退一厘米,用这样极近的距离,锁着她,“还一板一眼?”

易思龄呼吸都涨潮,吃到他嘴里淡淡的甘草薄荷牙膏的味道,她人都被吻软了,还是调皮,就不说让他高兴的话,哼了声,“就有。”

谢浔之笑了声,洗过澡后的面容很清隽,额发没有用发胶固定,慵懒地垂下来,单看脸,他此时很像二十来岁的大学生,只不过那身上历经千帆的沉稳,和掌控一切的意气风发是大学生没有的。

他最后亲了易思龄一下,清淡说:“昭昭,你故意调皮惹我,我也不会满足你的心愿。明天你要早起。今晚不行。”

说罢,他一幅正人君子的模样,规矩地躺在易思龄身边,打算睡下。

易思龄愣了下,思考他的话,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谢浔之!”

易思龄气得一个翻身跨坐在谢浔之身上。

就像骑那匹看似稳健,实则晓勇野性的阿哈尔捷金马。

但谢浔之比那匹马到底周全多了,她猛地跨坐上来,他怕她摔下去,手臂妥帖地托在她身侧。

两人一高一低的视线在狭窄幽暗的空间里相撞。

“昭昭,睡觉。”

“你惹我!”

“没有惹你。”

“就有!”

谢浔之忍着突然而来,迅速又不讲道理的胀痛,把易思龄从身上抱下来,让她乖乖躺好,手掌盖在她睁得圆溜溜的眼睛上。

“睡觉。”

沉沉的两个字。

——

次日,谢浔之晨跑回来后洗澡,发现易思龄正在浴室里刷牙。易思龄在镜子里瞪他一眼,让他把惊讶收一收。

谢浔之垂下脸,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收拾妥帖,谢浔之戴上易思龄在巴黎为他买的一支金色鹦鹉螺。那对红宝石袖扣仍旧爱不释手,昨天戴,今天也戴,多戴几次,易思龄就会一边嫌弃一边给他送新的。

她是嘴硬心软的小朋友。

他屡试不爽。

早饭快吃完,易思龄才慢悠悠地出现在餐厅,一身明媚夺目的中国红让谢浔之眉目一动。

那样饱和度浓郁的红色,利落又娇矜的剪裁,被她穿得没有丝毫刻意,对受人瞩目一事有着游刃有余的松弛感。

谢明穗:“大嫂,你绝了。”

易思龄笑着回应:“漂漂亮亮上班也许是我最大的工作动力。”

谢浔之轻笑出声。

吃过早饭,谢浔之让易思龄坐他的车一起去集团,易思龄晃了晃手中的法拉利钥匙,“不要,我有车。”

“开跑车上班?”谢浔之微笑。他古板的一面又上来了,开跑车上班他不能苟同,但不表现出来,只是温和地询问。

易思龄怎么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心里嘀咕一句老古板,“我爹地和老二坐直升机上班。我还只是开我的14001呢。”

谢浔之:“…………”

港岛比京城管控宽松,在城市里也能允许私人直升机活动。

“好。”谢浔之不会强行让她做不高兴的事,只绅士地叮嘱:“路上注意安全,不要开太快。若是飙车,就不准你开了。”

让她玩得高兴就行。

“哼。”

易思龄懒得理他,跟她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