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铁锅炖大鹅
生理性喜欢与心理性喜欢哪个更重要?只有低层次的需求被满足,才会出现高一层次的需求。——题记
与十年前一样,盛屿以一声极为不爽的“草”结束了对话。
佟言心里空了空,边去拾地上的衣服,边低低说了声“抱歉”。手臂未伸,就被人拖回来按住,盛屿表情缓和了些,却似乎总有些暗咬牙关的意思。
“位置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让你快乐,你只需放松,把自己完全交给我。”薄茧似乎尤爱崾上那处延展的弧度,反复柔捏,松懈了人的意志,“剩下的就都是享受了。”
佟言盯着上下滑动的那颗小痣,涨得更厉害,他用床品的一角遮住了自己,艰难地说道:“真的抱歉,不行。”
盛屿皱了皱眉头,声音又柔软了几分:“佟先生让我一回?”
“……不行。”
盛屿平日对佟言,总是若即若离,就像秋千,说他不在意,他会带着一缕清风荡过来,在你的心田狠狠一撞;但若说他在意,他也会毫无留恋的荡开,让你伸手一抓,便是一场空。
可如今的盛屿却没了那般从容,似是漏了他的真性情,神色逐渐转戾,将人拖回来,一按:“佟言,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
没等佟言作出反应,盛屿就将人一翻,一手按头,一手拉着佟言的一条手臂压在背上,完成了一个标准的背部擒拿动作。
他的目光从上打量到下,将均称修长的风光纳入眼中,又重点关注了颤颤巍巍的起伏之处,暗哑的声音才重新响起:“听说佟先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那用你的初次偿还我被贸然夺走的初吻怎么样?”
话虽然问出去,但盛屿根本没想要答案,松开佟言的手臂,他直切正题。
骤然而至的熱燙贴上皮夫,佟言一凛!挣扎与言语在此时都显无用,盛屿嫌烦,还会将佟言的头更用力地圧向被衾。
余光忽然看到半只苹果,躺在不远处的地上,还插着锋利的水果刀。佟言伸长手臂,劺足力气一抓,又在盛屿因他这个动作的分神中,骤然转身,将刀架在了盛屿的脖子上。
力度掌控的不好,在皮肤上划了道血印子,佟言持刀舛息着:“盛总昨天说过什么?耳下三寸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所以你再动,我真的不客气。”
盛屿没躲,但也停下了动作,他望着佟言的目光很深,像是要把人看透。
这个长得不错,文质彬彬,性子绵软,识人不明的男人,是个随手就可以欺负的主儿,没什么意思。可有时,盛屿也不得不推翻自己的想法,那个夹着烟,靠在墙边,一脸冷漠让自己继续揍人的佟言,与现在即便手下的刀子见了血,也依旧态度强硬的佟言,让他不得不正视自己的手段是否真的行得通?
但盛屿还想试试。
他不退反进,带着刀子压进与佟言之间的距离:“佟先生知道吗?我不需一秒钟就可以扭着你的腕子,让你握不住刀,但床上的事何须如此?”
佟言拿刀的手未卸半分力道,原本仅有一道的血印子,开始微微渗血。
他看着那道伤口:“是啊,盛总,床上的事何须如此?”
盛屿忽的就笑了,撤离身子,不再威压:“我的错,上头了,让佟先生看笑话了。”
佟言还握着那把带血的刀,只是很快垂下眼帘,淡淡地说了声“抱歉”。
盛屿暗啧,果真如此,自己退了一步,他便又软和了下来。可是刚刚自己也耐着性子哄了两句,可见佟言在谁上谁下这个问题上,较真儿的很。
佟言起身去拾地上的衣服,盛屿赤粿着?体含了一颗烟入口。
他的眸底压了层层叠叠的阴暗与不爽,这些年他顺风顺水惯了,即便有难搞的客户,也没这般憋屈过。
盛屿没什么道德廉耻,原想着既能完成任务,又能睡个长得不错的小玩意儿,何乐而不为?
本来以为佟言就是只鸭子,细长的脖子一拽,手起刀落,便能加餐,可谁成想却是只鹅,看着通体雪白,优雅高贵,可性子执拗,惹急了回头还能叨你一口。
长了几个胆子?还他妈想睡老子?盛屿衔着烟嗤地一笑,要不是现在还不好跟佟言撕破脸,今天这鹅决计下不了这张床。盛屿第一次生出将人做死在床上的冲动,1?现在黄金都他妈不纯了,还纯1?
草,想吃东北的铁锅炖大鹅了。
做好了从长计议打算的盛屿去翻火机,却看到了一直在震动不停的手机。八通未接来电,让盛屿的脸色沉肃了下来。
他一边看着正在穿衣服的佟言,一边接起了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很急:“老大,冯峥的叔叔改变了行程,打探到的消息是每一站都会缩短停留的时间,可能会提前回国。”
目光一凝,烟蒂被咬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