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挣扎(第2/4页)
老四谈正霖是谈老在港城打拼的那几年,与当地舞女生的。谈正清和谈淑窈母亲去世后,谈老堂堂正正地抬了她进门,谈正霖也就此有名有分,并非私生子。比上头几个也小了不少岁,最受宠爱,生性洒脱,成年后便回到港城开辟自己的连锁餐厅事业,远离谈家纷争,是个不折不扣的闲散“王爷”。
说得好听一些,是手足亲情,但一年到头除了祭祖,连过年都不会见一次,各有个各的家,各过各的日子。
偌大一个顺园,向来也是只住谈正清和子女几个。
只有在祭祖的前一周,叔叔伯伯,姑姑婶婶的才会提前过来,还有一些远的近的亲戚们,入住在顺园会客的别院。
从前年,谈敬斌被赶出谈家,谈敬骁蹲进了监狱后,祭祖这件事就是谈裕在操持,繁琐又复杂,要准备的事宜多如牛毛。
而且今年,还有件大事要落实。
就是要在族谱上,加上白珞灵的名字。
去年祭祖,谈裕提出来的时候,遭到了谈正清和何月琼等一众谈家长辈的强烈反对。
去年,他刚刚接手谈家不过半年多,羽翼尚未丰满。
但今年,他铁了心,无论如何,都要在族谱上把白珞灵的名字填上。
在谈正清的院子聊祭祖的事到很晚,迈出院门的时候,天已经渐暗。
谈静初等在小玉桥的那一头,见谈裕过来,迎了上去。
“阿裕,吃晚饭了没?”
“我不饿,姐。”谈裕摇摇头,在公司忙了一天,又说了一晚上祭祖的事,累得很。
昨晚的宿醉还没完全褪去,这会儿晚风一吹,还有点头疼。
“意璇在京郊吗?”
“不知道,应该是吧。”
提起罗意璇,谈裕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瞧你这话说的,连自己老婆在哪都不知道。"
“今天的新闻我看见了,你回去给意璇好好解释一下,她应该能理解这都是媒体们无事生非的。”谈静初说着将手里下午刚做好的凤梨酥塞在了谈裕手里,“给,带回去,阿姨下午新做的。”
谈裕看了看手里精美包装起来的凤梨酥,沉思了一下,想到那天在羽毛球场,她全无所谓的样子,自顾自地念叨了一句。
“她?她才不会当回事。”
“怎么不会呢!她是你未婚妻,女孩子怎么可能不在乎呢?”
听了谈静初的话,谈裕不禁无奈地笑了一下,心里泛起一丝苦意。
他倒是希望她在乎,哪怕是声嘶力竭地跟他闹一场。
夜色渐浓,不知怎的,起了晚雾。
能见度很低,温度也跟着下降。
下午的时候,罗意璇的例假就到访了,强撑着把当日的工作处理完,甚至没力气支撑长途地铁回去,咬了咬牙叫了专车,一路蜷缩在角落挨回了京郊。
到庄园门口,非户主允许,专车还不能进去。
罗意璇只好拖着疼痛难忍的身体,又换上了庄园配备的车,咬牙撑到了家,回了自己的小房间。
衣服都来不及换,一头栽倒在床上。
以前她是没有痛经的毛病的,毕竟孟晚清用陈年阿胶将养了她这么多年。
这毛病是去年年底操劳过度,加之中了病毒大病一场后勉强痊愈落下的,也是奇怪。
看了医生也不管用,加上她工作忙实在是没精力注意,便越来越严重。
疼到发抖,疼到恶心的程度。
罗意璇死死地捂住肚子,用最后一丝意志将自己裹紧被子里,费力地呼吸声,满头大汗看,疼得忍不住呻.吟出声。
时间被拉扯得无比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疼得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滞了。
自小腹蔓延开来,甚至搅合到五脏六腑。
头晕眼花,她没克制住,也没爬起来,在床边把中午吃得午饭连着刚刚下午吃的止痛片都吐了出来,一嘴的苦涩。
也不知这样疼了多久,疼得昏天黑地。
她只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浑身是汗。
再然后,就什么也记不清了。
谈裕从老宅那边回来,路上耽误了一会儿,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钟了。
一进门,于妈照常迎上前。
“要热晚饭嘛?”
“不用了。”谈裕拒绝,没心思也没胃口,“她回来了吗?”
“罗小姐回来有一会儿了,也没吃晚饭,回来直接上楼了,一直没下来过。”
“知道了,你去忙吧。”
谈裕提着那一小盒凤梨酥,直接跃过二楼,去了三楼。
小卧室的门紧闭着,里面有昏暗细碎的灯流落出来,应该是只开了床头的灯,没有开主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