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2/5页)
“那、那你呢?”
季雨时的问题透着傻气,很快惹得祁言礼笑出了声:“我和霭霭只是朋友,又不是什么同居的新婚夫妻,我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当然要告辞回家了。”
祁言礼刻意将言语的要紧处用了个旖旎的词汇代替。
但意识到季雨时理解不了,他又颇感无趣地用鞋尖蹭了蹭地面,向其告别:“再见。”
……
季雨时控制着发软的手脚,仿照游魂的行动方式飘进楼道,接着飘进了池霭的家。
他拎着早已放到半凉的煲仔饭走进来的时候,池霭正好整以暇地坐倚在餐桌旁。
她换了条家居的缎面睡裙,遮住膝盖的裙摆以下露出骨肉匀停的小腿和脚踝。
季雨时看了一瞬不敢再看,磨蹭着坐到池霭对面,还将递给她的煲仔饭选错了口味。
池霭掂了掂煲仔饭失去温度的塑料盒边缘,几乎不需要正眼打量,她结合季雨时面红耳赤的表情便知晓他进来自己的屋子不止一趟。
情事遭第三人撞破,她也只不过是心里发紧几秒,便重归淡然的模样。
“给,加葱的香菇滑鸡煲仔饭,你的。”
池霭将餐盒顺着光洁的桌面滑了过去,撞上季雨时的手边随即停下。
她不吃葱,也不爱香菇滑鸡这道菜,于是慢条斯理取过另一碗,啪嗒一声打开顶盖。
就是这样一声既不高亢也不刺耳的声音,唬得季雨时反手抓紧餐碗,猛地抬起头来。
“怎么了?”
池霭疑惑地歪了歪头。
季雨时喉咙发干,嘴上胡乱说着没有过脑的话:“我、我肚子不太舒服,想上厕所。”
闻言,池霭微微拧起眉峰。
但依旧好脾气地指着卫生间的方向道:“我的卧室旁边就是,门是推拉门。”
季雨时低声道谢,忙不迭地去了。
锁紧大门的卡扣,将干净的马桶盖翻下,他坐在上面,心脏又开始砰砰跳个不停。
眼前没有池霭的踪影,另一个她却在季雨时的脑海复苏。
她叫着他“小雨”、“弟弟”……然后又变成了煽情的“雨时”。
季雨时用力捶打了自己的太阳穴一拳。
闷痛感好不容易促使抬头的某处平复了一半下去。
是不是有病!
怎么能这么下贱!
池霭姐可是自己一家的恩人,不管她做了什么,都永远只能仰望,不可以亵渎!
季雨时恶狠狠地警告着另一个被欲念占据的自己。
可他斥责完内心,一侧眸,又瞧见了处于马桶斜前方的编织式脏衣篓。
去青年旅社门口接他时所穿的连衣裙被扔在里面,还半缠半裹着另一样浅蓝的事物。
蕾丝的、薄软的、轻盈的。
……池霭的内/裤。
季雨时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反反复复经历着支起变软、支起变软,眼下干脆彻底坚硬如铁。
汹涌的欲念取代了饥饿的食欲,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生生不息。
季雨时甚至破罐子破摔地想道,用冷水使劲冲一冲会不会变好。
而另一边,见季雨时迟迟不回的池霭,也趿拉着拖鞋来到了卫生间的门外。
叩、叩、叩。
她屈起指节敲击着门板:“小雨,你好了吗?”
可季雨时消也消不下去,说也说不出话。
他的手脚发凉,血液却因为池霭软绵绵的呼唤越发沸腾。
敲到最后,池霭担忧今晚的事会给季雨时年轻的心灵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心里责怪着受了祁言礼引诱而冲动行事的自己,口中则尽量放缓声调,问道:“你都听到了,是吗?”
刹那间,季雨时的气血尽数冲向了天灵盖。
他原本决心出了卫生间就假装不知道这件事的发生,却不想池霭直接揭破。
他尚怀有一丝侥幸的妄想,明知故问道:“……池霭姐,在说什么?”
“我和祁言礼在房间内的事,你都听到了吧。”
池霭不再询问季雨时,而换上笃定的语气。
有一层卫生间的大门作为阻隔,看不到对方的面孔,接下来的话就好出口了许多。
池霭道:“食色性也,其实没什么的。等你进入大学,或是踏上社会,有了喜欢的人就会自然而然发生这些事情——欲/望不是洪水猛兽,用平常心看待就好。”
坐在马桶盖上的季雨时沉默着。
又倏而问道:“言礼哥……是你喜欢的人吗?”
“……”
池霭没想到季雨时的重点会歪到这个层面上。
她无语片刻,以实话相告:“不算吧,至少现在不算。”
听闻池霭矢口否认她与祁言礼之间的关系,季雨时顿时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