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我拿到反派剧本的第十一天(第6/9页)

“我高中都没读完,会不会给爸爸丢人啊?”

虞华章给出两个字:“不会。”

陈子轻勉为其难:“怎么可能不会,我是虞华章的小儿子,虞平舟的弟弟,我享受你们给我的物质生活和条件,应该有所付出,我还是再坚持坚持吧,我想成为爸爸的骄傲。”

虞华章说:“你已经是了。”

陈子轻心想,虞华章拿他当三岁小孩哄。

下一刻就听见手机那边传来虞华章的声音:“不能分化的,都因为精神问题关起来了。”

陈子轻错愕:“精神问题?”

“分化是融入集体的前提,没有那个能力就是异类,身边的异样眼光,家人的不理解,社会的压力都不可避免,”虞华章耐心地讲着,“时间稍微长点就坚持不下来,崩溃生病。”

陈子轻明白了,那他不会,他不怎么自我消耗。

虞华章的话语里布满了欣慰与自豪:“你还能正常生活,很了不起。”

陈子轻笑嘻嘻:“可能是因为我有爱我的爸爸跟哥哥吧。”

虞华章却是有不同的观点:“是你母亲教得好,她不能给你优越的生活,却帮助你养成了强大的内心。”

陈子轻一言难尽,他不确定虞华章对前妻的感情混杂了多少成分。

“爸爸,我哥易感期总是盯着手上那块表,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电话里顿时就没了声响。

连吐气声都没了。

陈子轻眼前浮现出虞华章收敛所有表情,锐利的眼钉住他的画面,他的后心慢慢潮湿:“爸爸?”

“嗯。”虞华章说,“我也不清楚,这可能只是你哥易感期的一种获得安全感的途径。”

陈子轻似懂非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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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了手,陈子轻去阳台往下看,虞平舟去公司了,沈文君跟楚未年也走了,车都不在。

陈子轻脱掉校服上衣去浴室,他想洗个澡睡一觉。

脱最后一件上衣的时候,陈子轻不知怎么,把脖子上的红绳子摘了下来。

符被他拨开,眼见所见不在他意料中,他倒抽一口凉气。

平时陈子轻只是摸一摸捏一捏符,没有拆开看过,这一拆才震惊地发现,黄纸里面的符文不知道什么时候黯淡了,模糊了。

是邪灵,还是鬼气影响的?

陈子轻喃喃自语:“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坐在墙边沙发上,冷静地分析自己接触过谁,看能不能用排除法。

根本排除不出来。

可疑的,不可疑的,他都有接触。

主要是,

陈子轻把符摊开,他没能及时抓到符文遭侵害的瞬间,错过了。他连大概时间段都锁定不了,怎么排查。

裤兜里的手机发出震动,震得他腿麻,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是周衍明。

挂了。

现在他要重新画一张符,烦着呢,没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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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明派人在虞家蹲守,一有小屁孩的消息就通报给他,如果小屁孩要外出,务必跟着。他火急火燎地开车过来,在楼下打电话,结果倒好,被挂断了,再打过去就是关机。

就在周衍明考虑开车把虞家紧闭的大门撞开可不可行的时候,小屁孩带着一身洗过澡的清香出现在他面前,他五脏六腑横冲直撞的火气瞬间就没了踪影。

陈子轻抢在周衍明前面说话,捏着主动权质问:“你易感期是不是会找不同的Omega陪你?”

周衍明眼底闪烁。

陈子轻嘲笑:“呵呵,每次还不止一个吧,你宁愿到处开叉撒尿,也不永久标记Omega,你不会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

周衍明面部漆黑:“上个月我易感期,打的抑制剂。”

陈子轻呵笑:“我不信。”

周衍明把胳膊往他面前一伸:“针眼还在手上,一大排,要不你数一数。”

陈子轻吃饱了撑的,才会数他的针眼:“那之前呢?”

周衍明把少年拉进车里,点了根烟抽起来。

陈子轻当着周衍明的面,一边给虞平舟发信息问他到没到公司,晚上有没有应酬,能不能回来陪他吃晚饭。

周衍明把信息内容看了个正着,他被一口烟呛到,咳得十分狼狈。

陈子轻幽幽地说:“算了,我是你的谁啊,我问这些干什么,这都是你的Omega问的。”

周衍明的咳嗽声没停。

陈子轻狐疑,周衍明这副憔悴疲惫的鬼样子,不会是担心他弄出来的吧?

周衍明把烟夹开,空着的那只手摸他胳膊腿,嘴里神神叨叨:“都在,都好好的。”

陈子轻挣脱不开,周衍明单手就能钳制他,逼他就范。

周衍明沧桑了不少:“你哥打没打你?”

陈子轻斜眼:“当然没有,你说的易感期发狂根本没发生。”虞平舟像个小宝宝,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