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总裁一胎三宝

停车的地方就在酒吧斜前方,路灯惨白,街道周围的商店是二十四小时开门的,灯光交错,路边还有排队的出租车在接人,醉酒的男男女女在街口互诉衷肠。

阴影下的黑车显得并不起眼,不远处的海叔和高壮保镖林小东正面面相觑,彼此眼神中都瞧见了一丝不可思议。

“这位是?”海叔拿出一根烟吧嗒吧嗒抽了起来,打算好好打听一下这位“宠妃”的来头。

林东皱眉,撇嘴道:“就是个小混子,没什么来头。”

然后他将上次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海叔说了一下。

两人也不敢杵在车后听老板的墙角,更不敢离得太远,怕有不长眼的去打扰了老板的好事。

车内的气息逐渐变得潮湿滚烫,空间有限,动作也限制了不少,从窗户外却可以看见外面人来人往,喧嚣声和嬉笑声似乎就在耳畔。

……

两盒四四方方的盒子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无人问津。

“还要站多久?”林东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看表,时不时地看向车里,生怕顾总又被欺负了。

海叔从旁边搬了个小板凳坐着,相对还比较冷静,见惯了这些豪门的情情爱爱、恩怨情仇,车震什么的,都是洒洒水啦。

“最多不超过两个小时。”他见过时间最长的男人也就这么久了。

林东稳了稳心神,继续耐心等待。

两个小时转瞬即逝,车里还没见出来人。

林东看向海叔,海叔也纳闷了,道:“不会那小子死要面子活受罪,赖在里面不出来吧。”

就在他们觉得时间长得离谱的时候。

车门倏地打开,又飞快关上。

他们看见上半身穿戴整齐的顾总正闭眼坐在座位上,膝盖上盖着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依旧西装革履、衣冠楚楚,仍然矜持贵气的模样。

贺澄将门关上,防止他们再看,因为仔细瞧就会发现他们顾总虽然上半身衣冠楚楚,下面已经被扒个精光。

他眯眼看了一下,见两个站桩站在人家超市前面正眼神不善地看着他。

贺澄穿着自己酒吧的工作服,袖口和小腹的衬衣微微皱起,同时腿上还有点洇晕的湿痕。

林小东和海叔同时朝着他走去,想要去车上,结果被贺澄展臂拦住,他气息不稳:“等等……我歇口气,还得上去……”

海叔视线不动声色地打量他,默默点了根烟,他一直以为他老板是上面那个。

林小东脸憋得通红,憋出一句:“畜生。”

贺澄累得没空和他们争辩,往裤兜一摸,烟掉里面了,也不客气,伸手就要:“有烟吗?”

林小东像是没听见,海叔倒是从兜里掏出一盒烟递给他,说:“便宜烟,不好抽,献丑了。”

贺澄望着那所谓的便宜烟180一包,反正他逢年过节才能抽到一根——亲戚给的。

他瞬间觉得心梗,自己20块钱一包的烟他如获珍宝。

贺澄夹住烟,呼出一口浊气,装逼道:“没事,还凑合。”

贺澄点烟,咬住烟嘴,脸颊微微下陷,吸入肺腑的烟让他放松一瞬,从鼻尖冒出白烟,擂鼓般跳动的心脏回笼,他从欲望的深渊中拉回一丝半点的理智。

为什么事后烟,事后烟。

香烟和情事似乎是世界上最契合的单品。

让骨髓生瘾的快感在尼古丁的侵入下,被延长、被渲染、被反刍……

海叔和林东都没有说话,就盯着男人抽烟了。

贺澄咬着烟,摸了下鼻尖上的汗,嘴角的水渍都没擦干净,吐出一口烟,肩膀隐隐作痛,龇牙咧嘴道:“你们家顾总,真够凶的……”

海叔面露尴尬,对上这个不知轻重的年轻人,这话不知道怎么接。

“哼,你上次还没被打怕?”林东冷哼一声。

贺澄指了指嘴角的瘀青,“现在伤还没好怎么不怕?但是挨打算什么,我只要顾总好好的。”

他铁了心要立这个深情人设。

贺澄一根烟的功夫,又钻进了车座。

顾君渊已经清醒不少,虽然热潮还未完全褪去,但不至于理智全无,任由旁人为所欲为。

顾君渊望着那张无辜的脸,眼不见心不烦地闭上眼睛,棱角分明的下颌微微扬起,尽显倨傲,眼皮轻颤地隐忍。

那还未降下去的温度卷土重来,脸皮隐隐发热。

后半夜的风,说不出的冷,海叔裹了裹外套,指尖的红和烟火星相映衬,他吸了一口冷风,叹道:“啧,几点了?”

林东表情麻木地看了看手表,快四点了。

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这条街上的人逐渐稀疏,树影绰绰,热闹逐渐变成清冷,酒吧里面只剩下零星几个人还在喝酒,狼藉一片的地面。

“那小子,人不可貌相啊。”海叔搓了搓被夜风吹僵的脸,感叹着。想当年他年轻时候,最长也就半个小时,这还是被全寝室人佩服得持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