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20赛季COC分站
今年这场COC应该是最特别的一届。
毕竟, 少有不计入A级赛成绩的。
丛澜:“秦芷他们在国外训练,如果项目凑够人数的话,比赛能算数吗?”
她指的是参赛选手的国籍满足要求, 赛事就可以计入ISU,否则就只能当个无积分的国内赛。
茱迪陷入思考:“说的也是哦。”
枫叶那边去受训的冰舞学生非常多, 一场SC凑四个国籍的量, 也不是不行。
丛澜:“败在了我们没有外训啊!”
但没啥用, 大家都凑不齐。
没有积分, 没有GPF, 国外的防护措施又一般般,许多欧美国家的运动员都中招了,枫叶那边也是。
今年的GP分站说着是国际赛的名头, 实际上就是个国内赛。
全看各国冰协自己的安排。
秦芷贺舒扬每次去训练都胆战心惊的, 生怕下一秒测体温发现自己发烧了。
这群流浪地球的外训运动员们, 现在已经可以熟练地给自己测核酸了, 捅嗓子眼儿那叫一个利索。
主打的就是自立自强。
好消息是随行的领队严防死守, 几个孩子都没出事;
坏消息是她们冰场有其他国家的运动员出事。
这让一众人等更是心里慌慌。
疫情带来的压力似乎越来越大了,人们逐渐认识到这对运动项目有着复杂的挑战。
不单单是比赛的临时取消,还有身处环境的迅速变化, 以及凭空多出来的各种防护举措。
无形的压抑氛围, 给本就精神紧绷的运动员们增加了不小的窒息感。
国内还稍好一些, 秦芷她们真就是拿命在拼,每天都汗毛紧竖, 恨不得清空周围一米的环境。
只是, 尽管枫叶冰舞外训出名, 但SC依旧没有四个国籍的冰舞组合参赛。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够格参加,也不是每个人都能顺利参加。
茱迪:“别人倒是想来, 但来不了。”
申请到北京外训的友人们不少,却一个都没背批准。
去年联系好的也被拒绝了。
就连国家队的这群人都得搬基地,实在是没地方没精力接外训成员了。
能算成是ISU级比赛,就能刷成绩刷mts,对一些运动员来说这是很重要的,反而不是对GPF的追求。
丛澜收拾着手里的肌贴:“最遗憾的还是被停滞的势头吧!”
发展良好的花滑,突然被扼制了。
想想也觉得难受。
张简方好不容易选上了副主席,面临的就是这么大的烂摊子。
他早知ISU原是一堆烂泥,现今更发臭到熏人。
顺境之下,ISU的管理与运行已经烂糟到不行。
而今这么大的逆境,各处的毛病均百倍呈现,一股脑全都砸到了他的跟前。
否则,张简方也不会在竞选之后,短时间接了国内国外的那么多媒体采访,来以一个“ISU当前且迄今为止第一个亚洲国籍的副主席”身份,反复讲述他在之后的目标与计划了。
随着丛澜4A一起的“张简方宣言”,可不仅仅是舆论的自我发酵。
里面有不小的营销费用,一部分ISU出,一部分国家队负责。
反正ISU本来每年都有天价公关费用,不占便宜太浪费。
他对外强调的是“亚洲国籍”,对内强调的是“中国国籍”,与此一同拉到人前的,是早就被花滑圈说烂了的cop1.0时代之前“仅欧美国籍可上最高领奖台”。
亚裔,但欧美籍。
这样的项目第一,反而成为了ISU是欧美后花园的佐证。
唯独在cop时代,不断有真正的亚洲国籍运动员站上了那个位置,甚至霸占了那个高度。
cop1.0与2.0的区别,也同时被剖析干净,递送到了世人眼前。
历史纪录一笔一划,写得稳准狠。
体育项目以无国界和公平为卖点,却又处处践踏着这点。
所谓的话语权,原来哪里都有。
故而,尽管营销中出资的两方侧重点不一样,但达到的效果很好。
尤其是国内,大家都知道了“原来体育运动可以让我们的人去当主席”。
这是一个非常让人惊讶,却早就应当被发现的赛道。
从花滑蔓延出冬季项目,联合早已经实行此章程的跳水队,迅速而大面积地铺向了更多的夏季项目。
于是,几乎所有的体育项目官方账号下,都有了新的“劝学”。
——为什么不派人去国际协会当官?什么你们已经派了一两个了?我不要基层,我要主席,抢他们主席啊!
张简方给人开了一个好头,也让内斗不休的各项目成员们,有了新的出路。
毕竟,斗自己人总会两败俱伤,可要是出去斗了,那就多了一条路。
当花滑的案例被制作成册下发各队学习,恨张简方的不少,嫉妒他的不少,无所谓的也有,想要学他的自然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