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双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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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坤出院后一个月,腿伤好得差不多了,这一个月被他爸他妈他爷爷他奶奶当祖宗似地供着,哪也不让去,可把他憋疯了,这会儿刚好利索,就准备呼朋唤友地请大伙出来聚一聚。
他在群里发了个地址,是个地下会所。
当时谢陆言正和应宁在一起,确切地说,是搂在一起。俩人中场休息,谢陆言靠在床头仰头喝水,应宁就拿出手机刷了刷朋友圈,正好看到孟子坤刚在群里发来的信息,“阿坤哥要请客欸。”
他们几个包括云綦在内有个小群聊,是前一阵孟子坤在家发霉的时候新拉的,大家有事儿没事儿聊几句,就是谢陆言从没在里面说过话。
谢陆言俯过身来,拿过她手机扫了眼,看到地址时皱了皱眉,直接用她手机回复俩字:【不去】
“我没说我不去啊!”
谢陆言顺势在她嘴唇亲了亲,嗓子沙沙哑哑的,“那地儿不正经。”
说起来,哪怕都是二代,但二代和二代之间的圈子也有壁。像孟子坤那样游手好闲的富二代,和谢陆言这种一门心思搞事业的根本玩不到一起去,所以谢陆言从不混他们圈子。
但是谢家那点事儿早就在各个圈子里传遍了,他六亲不认手腕阴狠是出了名的,甭管哪个二代圈就没有不认识他的。
其实圈子里比谢家有钱的不在少数,都是上过胡润榜的富豪家族,谢家真算不了什么,但他妈的娘家太厉害,他太姥爷年轻时可是过草地的,那名字没人敢提。
何况这些纨绔们大部分和他从小学初中到高中都是一学校的,谢陆言什么德行,大家心里都门儿清,别说孟子坤他们那群公子哥,哪怕是那些官h二代圈子里的子弟们,见着他也难免会发怵。
谢陆言不乐意和他们接触,一是懒得社交,二是压根就看不上那群人。不能说全部,就阿坤他们这群少爷常去的那几个会所,基本都带黄。他不乐意带应宁去那种地方,别看丽辛他常去,可那地有分寸,是个真能正儿八经谈事儿的地方。
北京城里隐秘的情'色圈太多了,10年查封了一批,16年又扫掉了一批,大名鼎鼎的保利大厦,还有景山公园旁边的红墙饭店,都是上过法治报道的,都在地下一层,谢陆言看见“地下”俩字就皱眉头。
孟子坤是实在憋疯了,就想着怎么快乐怎么来,怎么嗨皮怎么来,一点也没顾及妞妞的感受。闻小楼想了想,把地点又改在了使馆区,他一朋友在建国门附近新开的一私人会所。
使馆区安保严格,多少消停点。
小楼改了地址,谢陆言又见应宁一副很想去的样子,这才答应了。
很快就到了聚会的那天。
应宁还想着能早点下班赶过去,帮他瞧瞧腿伤恢复的怎么样,没想到临下班又紧急收治了一名住院病人,折腾好一阵儿都没结束。
病人当然是第一位的,所以应宁就在群里发了消息:【单位临时出了点状况,要是下班太晚我就不过去了,你们玩吧】
孟子坤在群里直嚷嚷:【不行!多晚都得来啊!等着你!】
那么晚再赶过来,闻小楼多少有点不放心,拿上车钥匙就准备去接她,顺手在群里回复一句【我去接你】
这时万年不冒泡的谢大总裁突然回了句【我去】
群里一瞬间安静如鸡。
应宁在办公室里也微微吞了吞口水。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在公共场合和她光明正大秀恩爱吧?
孟子坤和闻小楼对视一眼,那眼神好像都在问对方,“怎么个意思?他俩和好了?”
孟子坤转而问向对面的云綦:“二哥,透露点呗。”
云綦的指尖夹着根烟,手头放着盒黄鹤楼金砖,是典型的特供烟。他悠然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轻轻吸了一口,手中的扑克牌在他指尖微微撵动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脸色挂着丝淡淡微笑,从容且神秘。他像来如此:“待会儿等人来了你们自己瞧。”
这是个巨大的包厢,中央摆着一张桌子,他们几个这会儿正围在桌子前打德州。
一位穿着超短裙的靓女当荷官,发牌的时候屁股翘得老高,后面还夹着条毛茸茸的兔尾巴,cos的特像那回事儿。
一侧是个舞厅,u型沙发上坐满了抖音粉丝数从一千到一千万不等的各路网红,一水儿白花花的大长腿,乍一看就像是进了蜘蛛精的盘丝洞。
有个纹花臂的大哥靠在沙发上吞云吐雾,他隔壁坐着个特斯文的男人,戴眼镜,手腕上缠着一串佛珠,怀里搂着个最有气质的姑娘,俩人正在唱情歌,他就是这家会所的老板,叫程延,也就是闻小楼那朋友,看穿着打扮就知道是个老钱。
终于等到下班,应宁立刻收拾好东西走出医院,可还没出大楼就发现外面下起了雨,天空黑压压的,看势头还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