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下次一定(第3/4页)
成化皇帝的房子逐渐成型,随着陵墓修好,陪葬品也依次到来,他终于拿到了自己心爱的古琴。万贵妃也终于见到了第二批珍宝,她超爱这些东西,有不少宦官贿赂她,只是自己的陪葬品没带来多少,怀疑自己回去的时候陪葬品都要丢了。啊!我的凤冠啊!
屋子小了些,珍宝堆积在这里,看起来似乎更多,满室的珠光宝气。
以前都是皇帝一继位就修陵,等着自己死了再埋进去,后来改成临时取穴修陵,皇帝死了也得等着下葬。反正有冰,而且三重棺椁的密封性挺好。
朱见深正弹琴给祖宗们听,他精于音律和书画,现在用的琴就是成化御制琴,别人的御制琴只是专供皇帝使用的,他是真动过木匠的道具,发明了一个新的古琴形状——洛象。当然也有木匠负责细节,反复披麻刮灰上漆的事儿他也没干,大漆有毒。
朱元璋摸摸他的头:“好好一个皇帝,还会点手艺,啧。真是文人脾气。”
文人看不起工匠,但可以用锛凿斧锯自己斫琴,那叫雅致。
洪武皇帝认为那叫双标,你们这些贱人。
赵匡胤也在席间听了一会,等他一曲终了,询问道:“同样是沉溺音律书画,我家那两个不肖子孙糟蹋了半壁江山,你却能收服河套。人的才干果然是天差地别。”把这小子搁在宋徽宗、宋钦宗的位置上,绝不会搞成如今的样子。由此可见,就是这俩书法家的错!刚刚把他俩打了一顿一点也不亏。
朱见深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屑于把自己和徽钦二宗相比,有道是宁为鸡首毋为牛后,他宁可重复自己不如唐太宗,也不想说自己抢过徽钦二帝。“我再弹一曲。”
万贞儿说:“听说宋徽宗在上朝时想的都是瘦金体和花鸟画,我家万岁不一样,他练字绘画弹琴时思量的还是朝政。心里挂念的只有天下。”和我!
一个机灵的宠妃当然要恰当的替皇帝吹嘘一顿。
赵匡胤一向不喜欢宠妃干政,但这是别人家的宠妃,说也不能说什么,又怀疑她说这话是皇帝授意的。年老而恩宠不衰,那就不只是宠妃,还干了宠臣的工作。
朱见深只有翘着胖胖的兰花指微笑而已:“爱妃,谦逊些。我画画时也很认真。”只不过我在治国时认真治国,在画画时认真画画。
朱高炽忽然说:“你刚登基时画的那幅一团和气图,儒释道三人用一张脸,人说比虎溪三笑图更胜一筹,画来我看看。”
“如今心,心境不同,画出来的未必一致。我尽力而为。”
祖宗们的生活‘充实’而且每日学习,健康向上。
每天从早到晚都在忙,被两位老祖宗连连鞭策。
一个个只觉得油尽灯枯,骨髓空乏,蜡炬成灰泪始干说的就是自己。
朱元璋:“朕原以为,以我写的《皇明祖训》,六年时间,七易其稿,能保子孙万代无忧。”
完全把自己的日常起居和处理事情的方方面面都写了下来,就连皇帝和亲信大臣商量机密时,带刀侍卫应该保持的距离;睡觉不要睡太沉;关注京城传闻看有何异常;膳食;作息,都写的清清楚楚。倘若能做到,那么子孙代代都是朱元璋,国家当然不会出问题。
他压根就没想过自己要为亡国做准备,直到土木堡之变,突然出现了强烈的危机感。
朱见深凑近一些,和朱高炽一左一右抱住他的手臂:“我听说,说,有人对您多有怨言。”
朱高炽:“是啊。今日您讲到秦末暴政,说百姓们不得休养生息,我听见有人说他连百姓还不如。我想代为求情,或是每隔十天沐休一次,或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给他们些许喘息之机。”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要求也不过分。
朱元璋想了想:“你可以每十天休息一天,你也可以,其他人继续。”
朱见深刚想客气一下,说自己不需要休息,转念一想,我祖宗容易当真免去我的休假,立刻道谢撤退。
朱祁镇和朱祁钰一左一右的抓住他:“成了吗?”就现在学习的疲劳程度更甚于盖房子期间,那时候可以花式偷懒,现在呢?朱祁镇正被逼着学习兵法,中心思想就是写策论深入批判‘明英宗土木堡之败的诸多原因’。
“呃,我有,有一天沐休,你们没,没有。”
朱祁钰:“凭什么啊!我治国比他好得多。”
朱棣背着手走过来:“就凭你命短,没把他熬死。”迁怒嘛,这还不懂。
……
先祖唐俭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其祖唐泰任兵部车驾主事,死在土木堡之变中。弘治七年,唐寅的父亲去世,而母亲、妻子、儿子、妹妹亦在这一两年内相继离世,被祝枝山一番劝说,准备开始科考。
等到弘治十二年时,唐寅卷入了科举舞弊案,不仅名落孙山,还险些被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