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存二十颗心

太危险了。

不是舒禾觉得太危险了。

是许嘉实觉得太危险了。

和女朋友热吻的时候,身后居然放了一张床!

而且床头柜里还放着能让人毫无后顾之忧、想做就立刻去做的“好帮手”。

这简直是对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的耐力最高级别的考验。

许嘉实松开小姑娘的下巴,粗喘着气退开,眼底的欲/火还没有燃灭。

觉得以后有必要换个地方调情。

……

舒禾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被水浸润过一般的杏眼湿漉漉地望着面前的男生,小手紧紧地攥住了他的衣服下摆。

她还没从刚才的缱绻缠绵中回过神来,意识迷迷蒙蒙地飘远。

不是说好一天一次的吗?

他怎么还擅自加作业呢?!

……

许嘉实虽然正处在那个最容易冲动的年纪,但本身并不是重欲的人。

两人这么相拥着平复了许久内心的躁动,情绪都渐渐地稳定了下来。

舒禾心里还记挂着吃饭时说起的那个伤,将身子向前靠了一点,把脸贴在他胸前。

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要怎么跟他开口。

她今晚已经提了好多次了。

要是再说的话,就难免有点揪着不放、死缠烂打的意味。

倒是许嘉实会了意,主动开口的。

男生的大掌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低声问:“现在想听吗?”

舒禾点点头。

头顶的气息飘动,许嘉实似乎是笑了下,把她带到床上坐着。

舒禾双手撑在身后,乖巧地仰头望着他。

就看到许嘉实双手在小腹两侧交叉。

拎起两边的衣角。

胳膊向上抬。

“唰”的一声。

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轻而易举地被脱掉。

舒禾:“……?”

他脱的速度太快,舒禾根本来不及捂上眼睛,甚至来不及闭眼。

一下就把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全看见了。

她急忙把眼睛闭上。

可那副一闪而过的香/艳画面就像是钉子一样钉在了脑子里,挥之不去。

少年因长期运动而练就的身体线条非常好看,像是行走的荷尔蒙。

肩宽腰窄,标准到让人忍不住心生杂念的倒三角。

手臂上精而不过分壮的肱二头肌,锁骨之下线条流畅、恰到好处的胸肌,小腹处八块轮廓分明的腹肌,甚至小腹边两道让人只要瞄上一眼就能脸红心跳许久的人鱼线。

尾端渐渐没入裤腰里……

舒禾听着自己不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缓过来、反而越跳越不齐的心律。

觉得自己大概率是没了。

小姑娘把一双眼睛闭得紧紧的,两道柳叶眉都因为眼部的动作而微微蹙起,睫毛蹁跹地扇动着。

她摸索着寻到被子的一角,扯过来,把自己的整个上半身都罩住。

似乎是觉得不够,舒禾又干脆躺到床上,咕噜一滚,把自己完完全全地蒙进被子里。

隔着一层不薄不厚的棉絮,羞愤至极、瓮声瓮气地向他指控。

“你是变态吗!”

“不是说好讲故事的吗!你干嘛脱衣服啊!”

许嘉实低低地笑,单膝跪在床上,把人从被子里剥出来。

“别闷坏了。”

舒禾抵抗不过命运,还是接触到了新鲜空气。

但她仍旧闭着眼,声音闷闷的:“那你先把衣服穿好。”

许嘉实捏了一把她发烫的脸颊,好笑地道:“穿好了还怎么给你验伤?”

“唔,”舒禾用双手捂着眼睛,小心翼翼地就着指尖的缝隙半睁开眼,“伤现在还没好吗?”

“留了疤。”许嘉实说道。

舒禾抿了抿唇,小小声:“那我不说你了,你给我看看。”

许嘉实在她额头轻吻了一下,微微侧过身。

露出左臂外侧一条长而整齐的青色纹身。

用斜体字在皮肤上纂刻着一个英文单词。

——Persistance.

坚持。

舒禾眸光闪了闪。

她轻轻捧着他的手臂,凑近了一些,好让自己看得更仔细。

纹身师的技术很好,巧妙地利用字体之间的勾连,把那条伤疤盖得几乎看不出原样。

但舒禾盯了很久,还是能勉强找到一些皮肤上未完全愈合的、不明显的褶皱。

舒禾轻之又轻地用食指在上面蹭了蹭,抬头问他:“这是怎么来的呀?”

许嘉实道:“几年前玩滑板摔的。”

这道疤是许嘉实首次拿下全国冠军后不久摔出来的。

那时他正准备在下一年进军国际赛,于是更加拼命地练习各种高难度技巧。

他白天在教室里上课,晚上回家以后,就抱着滑板到小区内或者广场上,夜以继日地练习。

玩滑板摔跤是家常便饭,摔得严重一些也很常见。

但许嘉实那次的情况,简直可以称得上是“非常糟糕”。

在空中转体接倒滑板翻360度的某一次练习中,他人和板一起失了控,磕在楼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