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3/3页)
程凤台嘴角抽搐,把巧克力蛋糕推到他面前:“商老板不要淘气,几天工夫一眨眼就过了,对不对?到时候我带礼物给你,还有压岁钱。”
商细蕊闻言,马上又萎靡成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兔子了。
这一趟回家的路上,商细蕊抱着程凤台的一只手臂,额头抵在他肩膀上不肯露脸。程凤台不管说什么,商细蕊只知道痛苦地哼哼唧唧,好像戒大烟的瘾君子,最后要与鸦片的云雾缠绵一把。程凤台说话他不理,摸他一下,他就不耐地扭动一阵,发出动物一样悲伤的低吼。程凤台不禁哈哈大笑。商细蕊于是愤怒,心想怎么只有我为了离别而难过,你还那样开心自在呢?心头一怒,照着程凤台当胸一拳,以他武生的功夫底子,险些把程凤台捶得一鲜口血喷出来,俯身咳了好半日。
老葛开着车子直摇头,心想男人和女人差别真是大,哪怕这男人是个兔儿爷,也不是一般女人可以比的。像过去他家二爷的姘头们,那些舞女,寡妇,姨太太,乃至未出阁的小姐,生气的时候也就是扭腰跺脚,手指头戳一下脑门或者胳臂上掐一把,哪有这样拼了老命擂人的。二爷还真是吃多了糯米甜汤,要换点“辣火酱”尝尝苦头。
一直到了商宅,程凤台胸口还有点隐隐作痛,西施捧心那样羸弱道:“商老板,胸口痛,受伤了,要死了。你快帮我看看。”
商细蕊含含糊糊嘀咕:“活该!”可到底还是心痛他的,被程凤台三言两语骗得解了他衣扣查看,轿车里就着路灯,昏暗的也看不出什么伤势来。程凤台却忽然逮住了他的手,按在赤裸的心口上,嘴角带着笑,柔情蜜意地望着他瞧。
一般他要是这样子对着一个女人,那女人准会脸红了留他宿夜。但是商细蕊为了掩饰羞赧和不知所措,皱皱鼻子,嗷唔一声亮出牙齿:“你再不放手,我就咬你啦!”
程凤台笑得不行了,松开他系上扣子。老葛也笑。还别说,他家二爷这么些姘头里,他最看得顺眼这个商老板,不拿架子不使唤人,自然率真,还是他家二爷的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