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知无不言以命论道

在洪荒之中，要说什么大道法则最为神秘，那么显然非命运莫属。

这一次，为了成功镇压住命运长河。

玉鼎他们也是下了血本，不惜一切都把白泽从九重天的废墟挖了出来。

只不过，作为被挖出来的对象，白泽却一点开心不起来。

“你看起来精神好像不太好的样子。”

在赶往命运长河的路上，玉鼎依旧骑着白泽，这会儿如同突然反应过来，却是关心道：“你这样，真的能够派上用场吗？”

“……”

白泽原本还以为玉鼎是在关心他本尊，结果没想到折腾了半天，居然还是在质疑他的业务能力！

白泽感觉自己的心中了一箭。

白泽又感觉不会爱了。

“没事。”

顾及与玉鼎多年交情，即便对方说出这番话，白泽依旧未曾动怒，只是粗声粗气地应了一声，听上去显得心情更加不好了。

说起来，白泽现在的情况的确不这么乐观，因为他现在还有伤在身。

就在几百年前，当时九天还没有被从混沌而来的弱水压垮，整个天界一片清明。

白泽却已经从天界搬了下来，转而前往东海之滨找了个洞府，由此作为自己新的据点。

之所以会特地搬家，并非是因为被神族排挤。

而是白泽善于明哲保身，所以明白如何才能让自己远离争斗的核心。

怀着这个想法，仔细想想，他这个举动也就不奇怪了。

毕竟神族政权已经更迭，虽然具有天启之力的白泽地位不变，还隐隐约约有抬高的趋势。

但像白泽那种古老的神祇，其思维有时候还是挺顽固的。

就比如说，在白泽看来，他所侍奉的君主是东皇太一，也只有和他们一同建立的神庭的东皇太一才是白泽等古神心中不变的“神族之主”。

正因如此，所以当东皇太一将天帝之位传承给帝俊之后，白泽也随即卸下了“大圣”头衔。

虽然对于神族来说，他依旧是无所不知的先知，白泽却拒绝接受帝俊所授予的一切神职。

临走之时，他曾经表示，如若神族有大难发生，他会第一时间赶回通知。

留下这句话，白泽就前往了东海之滨。

而后的数百年里，凡是神族中人并没有见过他。

与此同时，人族也在大地上崛起。

白泽没有想到，他这一场劫难会应在人族身上，不然说什么都不会去东海的

白泽前往东海之滨定居的时候，正好是人族三皇归位，轩辕黄帝开启“五帝时代”。

当时作为人族首领，轩辕帝巡游至东海，忽见白泽，因感念其为仁爱神兽，见之则天下安宁。

所以心下不免大喜，随即又不吝求教如何使得众多人族掌握“避鬼神之法”。

受到了轩辕黄帝的请求，白泽感受到了冥冥之中的“天启”。

他晓得这是使命，所以自然推却不得。

无奈之下，白泽只得帮着绘制了一大堆《精怪图》。

这其中有约莫一万一千五百二十种的大地精怪，白泽向着轩辕帝详细介绍了这些精怪的来历以及驱逐之法。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一种天机泄露的方式。

画完这些东西之后，作为代价，白泽瞬间元气大伤。

恍惚之间，他依稀瞧见了未来的景象。

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白泽做出了一个让他至今为止都无比后悔的举动。

那就是急急忙忙跑到天界，想要将这个消息通知给众神。

这个想法是挺好的，不过行为欠妥。

于是乎就发生了很尴尬的一幕——就在他踏足九重天的第一瞬间，天塌了！

没错，这并非是夸大其词，而是真的天塌了！

随着火神祝融与水神共工的继承者连同颛顼帝在九重天大战了一回，最后共工是因为打不过前二者，最后愤而一头撞向不周山，这才有了洪荒在凉凉边缘上高歌一曲的后来诸事。

先前被叫醒之前，白泽正在通过睡眠来修复本源。

却没想到，还没等他修复完毕，这一群不速之客就来了。

“……”

了解完了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玉鼎木着脸，看向不远处的杨眉，心中再度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话。

“说起来，命运究竟是什么东西？”

依旧骑在白泽的身上，反正对方没有拒绝他，玉鼎也就难得厚一回脸皮。

此时此刻，玉鼎和杨眉以及在最后的时辰与被他骑着的白泽依旧还是在赶赴命运长河、意图阻止人道意志崛起的路上。

如今眼看着即将接近那条波澜壮阔的大河，玉鼎心中却忽然冒出一个问题。

那就是——命运究竟是什么东西？

关于这个问题，玉鼎也是一知半解。

在此之前，因为根本碰不上和命运有关的事情，玉鼎也没有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