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是杰森

要说夜翼抓到这个小豆丁的过程，大概是个意外。

那时候他刚进入哥谭的地域范围，稍微确认了一下时间就朝着哥谭的阿卡姆疯人院所在的位置赶去。

很难相信一个人在进入哥谭的时候会选择去这么一个地方，毕竟阿卡姆疯人院某种程度虽然算得上是哥谭著名景点，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个地方的可怕，别说是晚上，就算是白天也很少有人敢接近这里，就生怕一个运气不好就赶上里面的疯子越狱。

运气好点的被抓成人质，多少还有获救的机会，运气不好的当场就被炸死，都没处说理去。

就很现实。

但这只是对于普通人而言，对于义警们，尤其是在哥谭做过义警的人来说，阿卡姆也算是一个经常光顾的场所了。

迪克作为罗宾的时候跟着蝙蝠侠过来这边许多次，对这块儿地形也比较熟悉。

他最近在布鲁德海文都听说了哥谭阿卡姆疯人院里面的神经病跑出去好几个，虽然暂时还没听说在哥谭搞出什么大乱子，但是稍微想一下，大概也能猜出来蝙蝠侠最近出没的地点在哪边。

警察局，阿卡姆疯人院，无非这两个。

但这个点儿在阿卡姆附近的可能性会高一点，迪克自然第一时间选择先去阿卡姆看看。

然后就在即将到达阿卡姆，但还没进入阿卡姆公认的隔离圈的时候，这只大蓝鸟敏锐的注意到了隔离圈这边有人。

这不太寻常，毕竟阿卡姆的危险有目共睹，就连想要自杀找死的都不会选择这么一个地方过来，导致阿卡姆附近几乎空出一大块地方，不管白天黑夜，连个人影都没有。

这个被揪起来的小豆丁就是在这个地方被发现的，小小的一只，得益于身上的制服，很难被人发现。

迪克发现他还是个意外，一个能归结于某种直觉的意外。

迪克揪着这个小不点，把他提高到了能和自己对视的高度：“你是谁？为什么大半夜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

这个问法很直接，直接的不像是迪克平时能问出来的，但面对这个看起来两岁左右不知道是男是女、还莫名很乖巧的小不点，鸟妈妈迪克还真的很难表现得和平时一样。

小孩子总是有特权的，就像是同样被打，迪克对小孩出手的时候总会轻一点，所以他这个时候的态度还挺好。

小柯克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没有说话。

他就像是一只被揪住了命运后颈肉的小猫猫一样，乖巧的可怕。

但不说话就很不好了。

这有点像是拒绝配合的意思。

迪克的神色稍微冷了一点：“真的不说吗？”他晃了晃手里的小豆丁，“如果不配合，你就只能去警察局里面呆着了，他们大概还是很愿意接受像你这样的小孩子。”

小柯克，或者说是小小号的阿卡姆骑士桶桶依旧没有说话。

但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反应，能看得出他在迪克说完这句话还是有点动静的，只不过不是配合。

这只小豆丁稍微抬了抬头，视线对准了迪克。

还挺顽固，迪克在心里想。

他之前可真不是说谎，夜晚的义警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麻烦事儿，如果这个小豆丁再不说点什么，迪克是真的打算把他送到警察局去。

这是必要的举动。

迪克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年龄来判断他是否具有威胁，是否危险，对于蝙蝠家而言，有的时候即使只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也必须注意，不然阴沟翻船可不是什么小事——即使这只小豆丁看起来真的好像很没有威胁性，很乖的样子。

小柯克还是没有说话。

倒不是不能说，只是单纯的不知道说点什么。

其实按照他现在的情况，被发现是一种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具身体的某些经验，加上小柯克自己本身就有的隐蔽能力，让这个本身体积就很小的小不点在黑暗中成为了最好的隐藏者，他本不应该被发现的。

小柯克想要做到这一点很容易，毕竟他这次过来是来“拜访”小丑顺便和他“叙叙旧”，这是最终的任务，完全没必要节外生枝，但不知道为什么在注意到天空中飞快掠过的大蓝鸟之后，这只小桶桶犹豫了一下。

他甚至连被抓住的时候都没有反抗，这简直不可思议。

但也仅限于此了。

这具身体的诞生虽然来得莫名其妙，但本质上已经成为和某种未知存在达成协议合作之后的结果，作为合作体诞生的小柯克虽然在解除融合、精神回归身体之后不会有任何负面影响产生，但在作为融合体的时候，他代表的可不是自己一个人的意志。

——作为融合体，身体的主导属于小柯克，但意志的主导属于被融合的对象，某种程度上他更像是任务的完成者而不是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