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换人后遗症。
一连三天,夏耀都没和袁纵联系。
到了年底,各大单位都放假,夏耀的手机每天都会收到各种派对和聚会的邀清信息。因为职业所限,夏耀的假期很短,一旦有紧急任务就得随时待命。加上他对袁纵不辞而别的事耿耿于怀,所以手机信息一概不理。
宣大禹直接找上门来了,“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啊?”
夏耀盘着腿坐在床上剪脚趾甲,一副没精打采的蔫样儿。
“没工夫,累着呢。”
宣大禹调侃道:“这么敬业?”
“我就是懒得去,一群人吆五喝六的有什么意思啊?尤其姓陶的那2B,哪哪都有他,每回看见我都想踹丫的。”
宣大禹好脾气地说:“咱不清他,咱哥几个单独聚聚。”
夏耀知道宣大禹的意思,他是看自个和彭泽关系这么紧张,想趁这个机会缓和一下。
“我明天值班。”夏耀说。
“那就晚上呗,等你下班再聚。”
夏耀又说:“我加班。”
“你这样就没劲了啊!”宣大禹用手戳着夏耀的脑门儿,强迫他抬起头看自个,“哥们儿之间聊聊天、喝喝酒又怎么了?多大点儿事啊?痛痛快快喝两杯不就过去了么?就这么说定了啊,明天晚上我过来接你!”
夏耀不说话,继续闷头剪指甲。
宣大禹直接把夏耀手里的指甲刀抢了过来,“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
夏耀嫌宣大禹烦,赤裸裸的大脚丫子直接朝宣大禹脸上伸去。
宣大禹猛的后撤一步,夏耀哈哈大笑。
“大白萝卜,我看你丫是皮痒了。”
“别闹,别闹,哈哈哈……”
第二天,夏耀还是去了,一个消停的雅间,只有他、彭泽和宣大禹三个人。
一开始气氛有点儿僵,夏耀和彭泽话都不多,只有宣大禹一个人在那说。后来碰了几杯,聊起小时候的事,互揭对方的短,房间才渐渐热闹起来。
“你们还记得咱小时候,那个拉屎时被狗咬掉JJ,一直没安回去的黑小子么?前两天我碰到他了,你们猜怎么着?长得跟大姑娘似的,特别水灵。”
宣大禹指着彭泽朝夏耀说:“你瞧见没?他丫不留心别的,净留心这种事!”
夏耀瞅了彭泽一眼,跟着一笑。
系在两个人心中多日的疙瘩好像就这么轻易解开了。
后来彭泽喝大了,说:“小时候我看见你俩在一起就来气,你俩关系忒好了,还总是孤立我。后来大禹你走了,妖儿刚粘了我没两年,你丫又回来了。操!结果还是你俩最亲。”
“废话。”宣大禹醉意满满,“我对妖儿那是什么感情……”
夏耀也跟着笑,完全是不明状况的傻笑。
彭泽又和宣大禹说:“好像自打你走,妖儿就出家了。以前多欢腾一个人,到处乱窜,身边的大美妞穿成事,都够咱哥仨吃顿烧烤的。等你一走,嘿,西门庆变成唐僧了,尼玛这么多年我一直没缓过来。”,
彭泽的吐槽听在宣大禹耳朵里那是别样的销魂。
扭脖子朝夏耀问:“是么?是因为我走么?”
夏耀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你为啥……不打一声招呼就颠儿了……”
这仨人里面,夏耀喝得最冲,连鞋都脱了,脚丫子四处乱蹬,最后学么到宣大禹的裤裆上。脚丫子试探性地蹭了蹭,挺软和,于是戳在那不走了。
宣大禹心里就像小猫乱抓,意识醉了精神没醉,夏耀无意识地控诉和一系列亲昵的举动让他的狼子野性暴露,手揽住夏耀的腰身,在他的耳边嘀嘀咕咕。
“我背你去我那怎么样?”
夏耀醉得啥都不知道了,问啥啥,‘嗯”。
上车前,彭泽还乱拍着夏耀说:“我知道你前眸子为啥晾着我,你不就……讨厌那个谁么?那个李真真么?放心,我俩快完了,追我的那个小妞已经开始倒贴了,哈哈……碍你眼的马上就要提着铺盖卷走人了。”
“啊……”夏耀张大嘴,“我呸……”
彭泽嘿嘿一笑,被司机塞进私家车,很快就没影了。
宣大禹走下三级台阶,手朝后晃了一下。
“来,上来。”
夏耀直接蹿上了他的后背。
路上,宣大禹频频扭头看,这是赤裸裸地换人后遗症啊!总担心后背上的人变成了王治水,隔三岔五就要确认一下。
“你不是每次喝醉酒都咬人不撇嘴么?”宣大禹哼哼道:“你……你咬着我,咬着我心里就踏实了。”
夏耀果真一口咬了上去,咬住了宣大禹的耳朵。
宣大禹疼得嗷的一嗓子,“痛快!”
结果,夏耀只叼了一会儿,突然发现不是自个想咬的那个耳朵,悻悻地将嘴松开了,这是他第一次喝醉酒咬人如此之短促。
“你怎么撇嘴了?”宣大禹站住,异常紧张地往后看,“你丫是不是变成王治水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