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竞争

宁修生病的事情,到底是没有被其他人知道。

只是隔了几天出院,一回到阁楼,就看见保姆稀奇地对他喊:“宁先生回来啦。”

宁修笑着说:“您怎么来了?”

这小阁楼里,处处都由宁修打理。宁修时常请保姆和园丁过来,但他没在的时候有人过来,还是头一次。

保姆说:“是顾先生叫我过来的呀。”

宁修一愣,这才露出疑惑的表情往里走。

顾承泽穿着一身棉质睡衣,头发只是随意地抓了抓,有几分肆意随性。见到宁修回来,他抬头看了一眼,脸色不虞。

“这几天去哪里了。”

宁修说:“有点儿事情。”

他当然不会对顾承泽说医院的事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癌症是他的,与他目前从事的这项“工作”没有关系。

顾承泽皱眉头的样子也很好看,说:“你有什么事情?你有资格去做自己的事情吗?”

尤其是在没有通知顾承泽的情况下。

宁修露出一个笑容,说:“顾先生,今天我给您做饭吧。”

顾承泽脸色松动了些,低下头继续看文件。

这就是默许的意思。

宁修取了围裙,去厨房里,发现水池里放着好几个脏碗。顾承泽来了很久了么?

猫小心翼翼地凑过来,蹭了蹭宁修的脚踝。宁修略带歉意地说:“抱歉啊,爸爸这几天太疼了,忘记给你喂食了。”

猫喵了一声。宁修笑着说:“这就原谅我啦?也太好哄了,以后不能被别的小猫骗啊。”

宁修炒了个简单的家常菜,香味把顾承泽吸引过来了,顾承泽靠在门框上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从背后抱住宁修。

他的手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宁修躲了一下,说:“好痒。”

顾承泽说:“下次做饭,别穿衣服了。”

宁修求饶似地看着他,说:“至少让我穿一件围裙吧,顾先生。”

顾承泽轻轻咬着他的脖子,说:“有保姆,不用你做饭。”

然后顾承泽就把宁修扛了起来。

宁修腰腹柔软,被以扛麻袋的姿势扛着,自然不太舒服。他扭动了一下,说:“我怕高……”

顾承泽拍了拍他的屁股,说:“别动。”

宁修求顾承泽至少给他一件围裙穿,顾承泽就把他所有的衣服都扒了,就留下了一件围裙。围裙布料粗糙,在宁修胸膛上磨来蹭去,搞得宁修皮肤红彤彤的。

这极大地激发了顾承泽体内的暴虐因子,宁修能明显感觉到,顾承泽今天凶狠了不少。

宁修说:“顾先生,我……”

刚开了口,就被顾承泽一把捂住口鼻,差点儿不能呼吸。

顾承泽恶狠狠地说:“别出声。”

颠来倒去六七次,宁修已经没有力气了,到后面全凭顾承泽掌控,也不知顾承泽哪里来那么多精力。

做完之后,顾承泽推了推宁修,说:“去洗澡。”

宁修就在床沿旁,被顾承泽这么一推,直接摔下了床。

宁修实在太累了,浑身肌肉都酸软着,连站也站不起来。地毯很软,宁修犯了懒,干脆躺在地毯上,打算就这样睡过去。

顾承泽没听到动静,从床上坐起来,双腿搁在地毯上,慵懒地交叉着。

“去洗澡,”顾承泽重复了一遍:“臭。”

宁修半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转向顾承泽,说:“我不。”

顾承泽的脚向前伸了伸,是一个轻柔的踢腿的动作。脚尖触摸到了温暖又柔软的地方,是宁修的肚子。

顾承泽点了根烟,吸了一口。烟灰将掉未掉的时候,顾承泽俯身,把烟头悬空停在宁修的锁骨上方。

烟头慢慢燃烧,烟灰自然抖落,正巧落在锁骨的凹陷里。宁修有点烫,又有点痒,身体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

顾承泽居高临下,眼神又黑又冷。他一向偏激又极端,容不得人以任何形式反抗他。

宁修似乎是真累了,眯着眼睛看了顾承泽一眼,竟然伸手抱住了顾承泽的小腿。

宁修嘟囔着说:“我好累呀,我就睡在下面,顾先生闻不到味道的。”

顾承泽本已经偃旗息鼓,听到这句软软糯糯的话,立刻又生龙活虎。

顾承泽重新把人捞起来,这次他倒不嫌弃汗味重了,反而又狠又重地干了一顿。

……

宁修被做得昏死过去,醒来之后顾承泽已经不在阁楼了。

他在房子里转了一圈,看见保姆给他留的字条,写冰箱里有粥,让他用微波炉热一下就好。

他去冰箱里翻找,没想到冰箱里空空如也,只有餐桌上剩了半碗粥,已经冷了,大抵是顾承泽吃过的。

宁修饿得前胸贴肚皮,看到这半碗粥也没什么食欲,一脸冷漠地把粥倒掉,然后点了份外卖。

张秘书给他发消息,问他:【顾总现在在哪里?】